顾昭昭不想继续争辩,事实如何,她心中自有底线分辨。
“郡主大气。”梁暮烟道:“我之前还以为郡主是那种满口规矩礼仪的女子,如今看来,郡主虽然不如我燕北女子豪爽,但也是一个能相交的人。”
顾昭昭听了这话拧眉,此话到底是夸奖还是贬低。
她不悦道:“规矩礼仪自有存在道理,并非梁小姐口中一无是处,只是各处风土人情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郡主……这是生气了。”梁暮烟不解道:“我以为郡主与寻常女子不同,没想到……罢了,你总归是我燕北王府的恩人,我也不好说太多,郡主说是便是吧。”
“梁小姐。”青黛此刻不悦道:“我家郡主为救燕北王,一路奔波,如今正在病中,你既是来探望我家郡主的,便不该如此言语之间气我家郡主。”
梁暮烟疑惑:“我刚刚只是说了一些实话,怎么就气到你家郡主了,我看你家郡主也没这么小家子气,而且你们不是讲究礼仪,我跟你家郡主说话,你一个丫鬟却来反驳我,是什么道理。”
“你……”
青黛面容一变。
被顾昭昭阻止:“青黛,不必多言。”
阻止完青黛,顾昭昭又看向梁暮烟道:“燕北女子的豪爽,此前我不曾见识,今日倒是见识到了,果然与众不同,令人印象深刻。
我向来以为对知礼之人,还以规矩礼仪,对无礼之人,自也不用将规矩礼仪放在心里,如今我却分辨不出梁小姐,到底是知礼之人还是无礼之人,若有怠慢,还请梁小姐担待。”
方才这梁暮烟口口声声看不起京城注重礼仪的人,却又话里话外说顾昭昭与寻常女子不同,让顾昭昭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如此,顾昭昭就将这话还给了梁暮烟。
看她到底是承认自己是知礼之人还是无礼之人,若是知礼,便与她方才那番言论相悖,若是无礼,那自然是粗鄙之人。
顾昭昭更不用放在心里。
梁暮烟听后,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语气中带着不满道:“你嘴皮子好厉害,我也说不过你,你远来是客,我肯定是要让一让你的,不然也不好跟燕哥哥和王妃娘娘交代。”
“让?”顾昭昭觉得这个字十分可笑,却也还是道:“那就多谢梁姑娘让我,回头我也定会将这话告知燕北王,不会让梁姑娘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