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后。
舱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了桑槐冷冷的声音:“二人躲在舱内已久,不知可商量好了?还请一见。”
徐安与庞奇对视了一眼,虽说明日才是答复的期限,但见女帝陛下一方有些焦急,便也应道:“商量好了。”
“那就跟我来吧,陛下召见。”
既然连先帝密卷都能交给徐安看,且已挑明了身份,加上船上都是忠于皇室的暗卫,桑槐倒也不再忌讳,直呼炎明奚“陛下”。
回到炎明奚的主舱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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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女帝陛下便问道:“你的决定!做我大燕未来的相国,还是继续回你的大乾?”
徐安笑道:“泥鳅,明人就不说暗话了吧?你许我相国之位,不过为了引我入局,替你寻什么宝藏罢了。笃定我会同意,不外乎是料到我若看到密卷上苏喆的名字,就难以拒绝。又何必明知故问?”
“事实上,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会真的给我相国之位,而我...亦不会轻信你的承诺。”
闻言。
炎明奚还未回话,桑槐就大怒起来:“大胆,既已知我朝陛下身份,竟还敢妄言“泥鳅”?来人...”
但同样没能说完话,就被炎明奚拦住:“无妨。像他这样的人,本不会轻易对人俯首,朕如今这副境地,也不配他尊重...一个连生死都无法掌控的皇帝,说起来属实可笑。再者,他是大乾的官,朕乃已死之人,还哪来这么多规矩?他想喊,就喊吧。”
不得不说的是,在这点觉悟上,炎明奚还是很通透的。
不论是在怎样的环境中,世人岂非都只崇尚强者?
炎明奚虽是皇帝,但手中皇权黯淡,连自己的“死讯”都无法控制,又怎能不有所低头?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身份都只是摆设!
弱势面前,唯有隐忍,方才明智。
徐安微妙笑道:“你看,女帝陛下就很明智。”
他瞟了桑槐一眼,而后接道:“我可全力助你拿到宝藏,但你务必坦诚。离岛密藏中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大燕先帝既然能留下如此密诏,定会告知你如何取得宝藏,不是吗?”
炎明奚快人快语道:“没错。父皇确实还留下了另外的卷宗,并标明了宝藏的位置。但里面到底有什么,父皇并未明说,朕也不得而知。”
说着,便示意桑槐从桌上的一个锦木盒子中取出了另外两份密卷,交给徐安。
徐安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所谓“离岛密藏”,我们欲取宝藏,必先到离岛。但不知,这座岛在哪?”
炎明奚回道:“离岛不复存在,大部分已沉入海中,只冒出海面一点。按此航速,三天后可达。”
徐安眉头一皱,道:“沉入海中?怎么回事?”
“二十年前,也就是我大燕将五千里海岸线交还给大乾的时候,父皇亲自率领船队前往沧州与大乾皇帝谈判。事情尤为顺利,两国最终完成了交割,并缔结友好盟约,化干戈为玉帛。父皇回程的时候,并未选择从慕州登陆,而是改从连州港上岸,顺道巡视当时刚刚建起的连州军港。途径离岛水域时,龙船被天外陨石击中,父皇与随行官员被迫登陆离岛等待求援。那时候的离岛,还是一处大海岛。”
“然后呢?”
“当时的离岛虽大,但岛上有一座活跃的火山,经常喷出岩浆,环境恶劣,以至于无人居住。不幸的是...父皇等人被迫登上离岛时,恰好碰到火山剧烈喷发,且地震频频。由地震引起的局部海啸,致使随行的战船人员无法及时营救。父皇一行数十人坠入因地震产生的地底裂缝中,入口被岩浆掩埋,境地堪忧。也是在那时,离岛沉入了海底...”
众所周知,大部分远离大陆的海岛,一般都是由地壳运动而产生的板块断裂、移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