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回礼,声音带着磁性:“林秀才多礼了。”
三人分宾主落座,周叔送了茶退下。
林立头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待客,落座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咳嗽地掩饰了下。
就见方晓微笑道:“林秀才身子还没有大好?”
林立得了话头,便道:“已经好多了,再修养个两天,又能晨起跑步了。”
方晓道:“舍弟对林秀才倍加推崇,与林秀才相交这几日,回去竟然默背了兵书不说,还能讲解其中含义。
在下一时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能让舍弟捡起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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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笑道:“方二少人本来聪慧,只是少个志同道合之人一同研习而已。
我侥幸入了方二少的眼,说起来方二少背熟了兵书,我还一知半解。”
说着又看向方煜道:“若不是方二少搬了书过来,我那书房里只空有笔墨纸砚,连个带字的纸张都不曾有。”
方晓诧异地看向方煜,方煜点着头道:“可不是,方秀才的书房干干净净,连画都不曾有一幅。”
方晓大感诧异。
但凡像样点的人家,便是不通文墨,书房也要装点一二的。
不为别的,脸面也总是要装的,更何况林立本来就是秀才。
“听闻林秀才之前一场大病,忘记了好些东西。”方晓为林立找补着。
林立坦然道:“是啊,如今若是要我重新科考,别说秀才了,就是童生也不见得过了去。”
方晓只以为林立是谦虚——哪里能有人遗忘得那般彻底的。
林立说了自己的弱处,便将话题转到了方晓身上。
“我听二少说起方大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却还是勤恳不倦,心里佩服得很。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明明可以靠聪慧,却偏偏还如此勤奋。
和方二少一起锻炼过几日之后,才知道是方家的家教使然。
不论是从文还是习武,全都是刻苦努力。
先不说别的,就这一点上,就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