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脚步声响,站在殿外的臣子都涌了进来,跪在地上,一个个都是哭泣。
君忧臣辱,他们都能感觉到李倧的痛苦和愤怒。
一个臣子抬起头,悲愤的说道:
“王上,建虏去年要了粮米二十万石,今年竟又多了五万石,变成了二十五万石!
棉衣铁器更不必说,建虏每年索取,已经占到了我朝鲜岁入的一半。
朝鲜各处府库枯竭,百姓苦不堪言,建虏却变本加厉,欺压一日胜过一日。
现在又要令我朝鲜出兵和大明做战,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李倧抬头叹息,眼中都是泪:
“卿家,你对此可有良策?”
那大臣肃然道:
“恕臣直言,大明神武陛下已经继位,肯定会打压胜建奴,臣建议和大明重修旧好……”
不等那亲明大臣说完,一位干瘦老臣立刻大声打断:
“金成!你胡说什么?莫要忘记了,王上世子与世子以下所有成年王子,都还在盛京呢!”
原来,这个干瘦老臣正是朝鲜议政府的议政金自点。
他在朝鲜地位和作用,相当于大明朝的首辅。
金成大怒:
“你才是居心叵测之辈,难道你忘记丙子之乱?”
身为首辅,同时又是朝鲜国内的亲清派,金自点担心王上受到蛊惑心志动摇,因此不许金继续说。
“我瞧你是居心叵测!难道你忘记丙子之乱了吗?”
深为首辅,同时也是朝鲜国内的亲清派,金自点很清楚金成的想法。
他担心王上受到蛊惑,心志动摇,因此不让金成继续说。
两个人在李宗面前唇枪舌剑开撕起来,随后又有他们的支持者加入进来。
尊清,还是尊明,在朝鲜一直都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
争吵之中,有人目光看向京畿道总戎使沈器远。
单就文臣来说,金自点权高位重,在李倧面前最有影响力。
但就武将来说,沈器远却是第一,而拿态度来说,沈器远一向是属于尊明一派的。
过去的时候,但有这种议论,沈器远是一定会站出来发表意见的。
但今日沈器远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进入大殿到现在,他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