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拄刀而立,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浑身上下的伤势已将其染作血人的九条寺玄郎,则是一言不发。但巴龙却看得出来,那老家伙虽然故作顽抗,实则也是陷入了黔驴技穷的窘迫之境。
“嗯,情况我已明了。”认清了现状,巴龙点了点头,随后摒弃手中的刀刃,迈开沉重的步伐上前一步。
“喂!小子你想做什么?”见男人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从自己身边走过,九条寺玄郎咽下沉淀于喉中的血液,虽然情绪激动,但却也只能无力地放出一声意为遏止的嘶吼。
但眼前的男人却并未接受老者的「忠告」,他的精神残破不堪,他的身体不堪入目。但纵使身心都已抵达崩溃的边缘,渴望战斗的意志也依然没有改变。
他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与眼前这位面带残酷的笑容,宛如诅咒一般提起剑刃的少年所看到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无法重合。
是的,眼下的现状,仍然是母庸质疑的死地。
不,就算是方才赌上性命的经过,至少也仍旧是理解范畴之内的决战而已。但是与当下所展开的局面相比,所面临的危机已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至少得有人能够站出来,否则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将白费。”
前方面临的是嗤笑自不量力之人的戏谑目光,而留给背后的则是莫大的踌躇与逐渐远离的决死之人的背影。
——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以愚昧的高贵,得出来的结果。
“我猜你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想看看在这最后的最后我将作出何种程度的反扑,抑或何种无谓的垂死挣扎。”
男人突然的开口,令原本乐意于欣赏这份苦情戏,想要见证对方将在临死之前作出何种反抗的少年剑客顿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
“知道吗?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留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没有选择发起先攻,是你的疏漏!”
伴随着巴龙话音的落下,顿时一道强而有力的拳风从少年剑客的侧方袭来。但少年剑客显然有所察觉,猛烈的拳风令不死火鸟受惊振翅飞起,而后便见少年剑客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击出一拳与之对撞,轻而易举便将维拉法的偷袭抵消。
“你是指这个?”少年剑客感到一丝不屑。
“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