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我发现你喝完酒跟变了个人一样,你身体里会不会藏着另一个人?”
周林在赵晴最尴尬的时刻,狠狠的捅了一刀。
“你想说我精神分裂是吧。”赵晴把牙根咬的咯吱吱响。
“不不不,你这种情况,在我们这些修道之人眼中,就是被人夺舍了,不过你情况特殊,只被夺了一半,所以在喝醉的时候另一个人才出来,而那个人,恰恰喜欢跟我做游戏。”周林笑道。
“还夺舍,你师父是照着修真小说教你修道的?”
赵晴恶狠狠的反驳一句,又道,“要按你这么说,上次在龙首镇,你就对我那什么了吧?”
“绝对没有!”周林立刻澄清,“第一次她跟我不熟,所以只是结为兄弟,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那这次怎么让你得逞了。”赵晴紧紧握住手机,虽没删除视频,但恨不得用力将他的手机捏碎。
周林一摊手,道:“我兄弟知道我这些天忍得辛苦,所以才……你也看到了,都是我兄弟忙活,我是被动的。”
赵晴很想冲上去抱着他一起跳下沙坡,但心里清楚,就算对方没有那些厉害的手段,下面湿软的黄沙也摔不死人。
下面是万丈深渊该多好啊!
只好咬牙切齿的道:“说吧,怎么样你才肯删掉视频?”
“删掉视频有什么用,你在我面前还怕丢人?算算尿我身上几回了?”周林笑道。
赵晴捂着脸蹲了下去。
对方说的没错,自己在他面前不知社死了多少回,早就没脸了,昨晚不过是又增加了一场更加过分的经历而已。
而且他还在遗迹中给自己录了那么多视频,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大型公开社死现场。
耳边又传来那货的声音,“放心,我都说过了,我的手机不可能丢,也不会让人看这些视频,何况里面还拍到江琴,我是绝对不会给人看的。”
赵晴放开手,茫然的看向前方,声音中没有了情绪,“你挺护着江琴呐,昨晚不让我碰,你也没动她,看来你俩是真爱吧。”
周林道:“我和她爹她爷爷都是朋友,她对我来说就是晚辈,你觉着我会碰晚辈么?”
赵晴冷哼一声,道:“借口真好,你觉着我会信?那你在被窝里摸什么,中间隔着两个人都挡不住你。”
“哈哈,被窝里黑咕隆咚七手八脚,摸错了也在所难免嘛,绝非我本意。”周林尴尬的笑道。
“昨晚视频里你也没少摸。”
“那是帐篷里太挤,我手没地方放。”
“臭不要脸,我看你就是故意。”
“那还不怪你,蹦跶那么欢实,我都抓不住你,只好扶着她了。”
“你找死!信不信我抱着你跳下去!”
“放马过来!”
一番插科打诨,似乎又回到耍宝斗嘴的模式上,赵晴同归于尽的念头终于被打消。
站起身将手机还给对方,道:“卫星电话给我,我给教授打个电话,看他们那边什么情况,另外几个人回来没有。”
周林收回手机,拿出卫星电话交给她,转身下坡,回到帐篷旁边,从门外提了一桶雨水去喂二毛。
趁着二毛喝水的功夫,又用两桶水给旁边沾满沙土的架子冲洗了一遍。
架子上的外层篷布虽然有防水功能,两层布却已经湿透,里外上下冲洗干净,随后让沙娃吸干水分。
现在不缺水了,所以浪费起水来也就光明正大,不用遮掩。
听到动静,江琴从帐篷里出来。
她神色郁郁,情绪不太好,有些无精打采。
抬眼看到远处沙丘上边打电话边歪歪扭扭下坡的赵晴,走路姿势十分怪异,心中的疑虑又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