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无需担心。」
「岂不闻儒家荀夫子说过的一些话,天下间本没有什么难事,就算有一些所谓的难事,也都是一件件小事堆积起来的。」
「真要遇到的了,将那些事一一解决,大事也就不存了。」
「至于小事,自然也不能太忽略。」
「这一次出咸阳,独自巡查三郡之地的事情,无论如何,谨慎是需要的。」
「此外,三郡之地的郡守之人也可为用。」
「许多事情,他们就能够解决,需要兄弟你的事情不为多。」
「如若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咱们,那就是他们的过错了,是以,咱们要面对的事情不难。」
「兄弟安心。」
「……」
在马车内随意走动的胡亥看将过去,一体衣裳多寻常朴素了一些,年岁有长,发丝和一双双眸瞳都有一些稍稍的变化。
仿佛不为纯正的诸夏之人。
不过,礼仪之下,发冠之下,非细细观之,也难有觉,听着公子高的忧烦之语,笑语而应。
说着,将手边的一碟点心捧过去。
「一些道理,我也是明白的。」
「咸阳历练数年,叔父也教导我半个月的时间,受益不小,叔父之言不多,字字珠玑。」
「至今想来,都有妙处。」
「……」
「帝国以法道治理天下,凡天下之事,大体都有定例可寻,故而,在齐鲁之地碰到诸般事,应该都可轻松解决。」
「都有合适的法子可用。」
「唯有一些突发之事,难料!」
「不知箕子朝鲜现在如何了,那些人胆子还真小,帝国大军刚有登岸,刚有兵谋定下,那些人就四散了。」
「还真是不堪一击。」
「那里出事,也给齐鲁三郡之地带来不小的麻烦,那些人离开箕子朝鲜,定然想着归于诸夏。」
「……」
有胡亥在身边,听着胡亥之言,公子高心中安稳不少。
自己非什么都不懂的公子,数年来的历练也非白白历练的,许多道理也都所知的。
母亲也有言,让自己多多请教国府一些重臣,父皇也说自己多多请教是好事。
道理之事,自己明悟许多。
只不过。
懂得很多道理,不意味着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可以处理的很好,否则,儒家那些人个个都是丞相之才了。
很明显,那些人不是。
近来,儒家那些人多有倒霉,更可明见他们不是。
他们都如此,自己……,自己比那些人更聪明?非如此,太学之中,自己的学业都非顶尖。
中央学宫,也是如此。
天下间,有不少人比自己聪明。
道理可为用。
也要灵活运用,叔父先前的指点,自己还有记得,许多事情固然有先例可寻,却也要酌情而用。
就如医家之人治病,同样的病症,医家之人开出来的药方往往多有差异,正因为差异,才能够将人治好。
自己!
这一次前往齐鲁三郡之地,也想要做到那样的结果。
「兄弟,现在说这些都有些太早了。」
「齐鲁之地的事情,等咱们到达再好好一观也不迟。」
「至于箕子朝鲜的后果,从消息来看,那些人短时间内返回齐鲁之地不太可能。」
「多前往箕子朝鲜以南的辰国蛮荒之地了。」
「那些人不足为虑。」
「比起那些,我反而担心这一路上会遇到宵小之人。」
「父皇巡视,都会遇到危险,扶苏兄长当年也有遇到不少袭击,咱们……这一路刚刚开始,需要多警戒!」
「此事交给我就好,兄弟安心!」
「……」
胡亥摆摆手,宽慰宽心着。
距离齐鲁三郡还有一两千里的路程,驰道平坦,每日不停歇前进,都得十天半个月。
以后要面对的事情现在就琢磨,太早了。
比起那些,另外一些事更该入心。
「有影密卫和罗网精锐,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这些年来,山东诸地已经安稳许多了。」
胡亥所言,也是自己临行之前母亲的担忧,为此,都叮嘱自己将一些丸药常备身上。
纵然遇到危险,也可解决。
性命之事,自己有担心,也非十分担心,随行之人非废物,那些人实力都不错的。
沿途都有罗网之人秘密清扫一些麻烦。
胡亥这段时间,在衣食起居用度上多为自己尝试,诸多吃食……都是他一一品尝过,才会让自己品用。
如此,更为安心。
胡亥!
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自己不会看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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