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给他夹了一个油炸河虾,“尝尝这个,钟爷爷最爱吃这口儿,他身体还好吧?”qqxδnew
钟睿咀嚼的动作一顿,抽了一下鼻子,道:“太爷爷他去世一年多了。”
众人一阵静默,很是意外。
凌月有些尴尬,有些悲伤怜悯,“对不住啊,我,不知道。”
钟睿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明明在路上还挺好的,到了京城后,就病倒了,撑了一年,就去了。”
东溟子煜道:“岁数大了,在路上受了大罪,又痛失长子和孙辈,精神上受不住。有一口气撑着,将你这大房的独苗安全带到京城,那一口气卸了,就撑不住了。”
钟睿含泪点头,“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上官若离问道:“那你,现在住在叔祖父家?”
钟睿点头,“我住在二叔祖父家。”
东溟子煜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太爷爷将你护到京城不容易,不要辜负他的苦心,好好长大,将大房的血脉传承下去。”
钟睿重重地点头,“嗯!”
五郎一直瞪着大眼睛听着,给钟睿夹了一个水晶包,“钟睿哥哥,吃水晶包,以后常来我家。”
钟睿摸了摸五郎的脸,“五郎都这么大了,真俊!”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让人鼻子酸酸的。
他跟钟老头儿的两个儿子隔着辈分呢,若是跟着叔叔过,可能还要好一些,跟着叔祖过,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浓吧?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父祖母、父母叔叔、兄弟姐妹都死在流民手里,精神上受的打击无法想象,太爷爷去世,又受一层打击。想来,在叔祖父家过的并不如意。
凌月和五郎都是善良心软的孩子,顿时将钟睿当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