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小年这天,傅南星瞒着所有人,偷偷回了国。
第二天,按照薄澈给她的地址,来到了千水镇。
临近新年,家家张灯结彩。
杀牛宰羊,户户四溢飘香。
傅南星对这些嗤之以鼻,“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你司苒也就配得上这种地方了!”
欧毕升家在小巷中央,也贴了对联,拉了彩灯。
大门半敞,傅南星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撕下了中间贴着的“福”字。
“都是要死的人了,贴这些冲喜吗?”
推开门进去,入眼倒是一个干净的小院子。
几间房红砖绿瓦,谈不上漂亮却也工整。
自她知道自己母亲和司苒母亲是亲姐妹,她便本能排斥有关身世的一切。
仿佛和司苒扯上关系,是耻辱。
如今站在生母故乡,她亦无法共情,本能排斥与司苒的所有关联。
“请问…”
从正房里走出一位系着围裙的女人,上下打量着傅南星,“您也是,来探望小苒的吗?”
傅南星一袭白色貂绒,脚踩过膝皮靴,手拎百万皮包。
打扮得体,妆容精致,一看就知身价不菲,定是司苒的城里朋友。
只不过这高傲的劲头儿…
傅南星懒得寒暄,“司苒在里面吗,我听说她不行了,来看看。”
说话又冲,又空手而来,这女人不是朋友,倒像是敌人。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声婴儿啼哭。
“呀,小红豆饿了!”女人小跑进屋,利落地冲泡起奶粉。
傅南星紧随其后。
只见司苒正坐在床上,抱着一个三个月左右的婴儿轻声哄着。
女婴粉雕玉琢,眉眼像极了司瑾年。
大眼睛眨啊眨,透着一股聪明相。
和这么一个粉嫩团子相比,司苒就形同枯槁,颇有些大限将至的意思了。
傅南星不经意的哼笑,让司苒注意到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