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些东西都是翻译稿吗?可这些稿子有的是用毛笔写的有的却是用钢笔写的,它们看起来可是有好多年头了。”贾磊一边整理着箱子里的稿纸一边说,然后他就被这些稿纸上写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咦?这稿子上面写的东西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你家的翻译稿上怎么到处都是化学公式啊?”贾磊盯着这些翻译稿难以置信的问,他总觉得这上面写的东西除了繁体字外其他的自己好像都在哪里见过。
“你拿的那个是《元素的故事》那本的繁体字翻译稿,这是我父亲当年翻译过的一本化学方面的启蒙书,你可能在小的时候读过这本书的简体版本吧。”滕先生不在意的说。
“啪叽!”贾磊听到这里手一抖,把自己摔到了地上。
“妈呀!还好这个宝贝没被我失手摔到地上,不然我有几条命都赔不起呀……”贾磊躺在地上摸着胸口的稿子说,这东西在国内化学史上的意义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
“呵呵!你这个孩子可真逗,不过就是一份稿子罢了,你居然为了救它用自己给它垫背了。”滕先生看着贾磊的样子直乐说。
“这怎么能是普通的稿子呢?我记得我初中的化学老师和我们说过,这可是国内最早的化学科普读物啊?这绝对科学界里的古董,国内化学界的基石啊!”贾磊拿着稿子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说,这套书可是每个学校的化学老师都会提到的启蒙书。
“你手里的这个东西除了是用手写的以外,跟街上卖几块钱一本的印刷品没什么两样,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我这个箱子里都是这种东西,你就是弄丢个一两份也没关系的。
反正当年这些东西被那群小将们已经毁得已经不成册了,缺个一两卷或是一两本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滕先生苦笑说,当年他落难的时候觉得能留下一份父亲的手稿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您可别这么说!这东西可是可以当传家宝的,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古董玉器有价值得多。只要以后《元素的故事》一直出版,那么你父亲滕老先生的名字就永远会刻在书上。”贾磊说完恭敬的把这个稿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的纸箱里。
贾磊此时恨不得立刻出去焚香净手然后再来弄这些东西,以免自己玷污了神圣的科学着作。
“你真的不用这么慎重的对待它们!也许对你来说这些东西很难见到,但这些东西我从小到大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滕先生说。
“您从小到大见得多了?那不可能吧,我记得《元素的故事》这本书也没多少页啊?”贾磊疑惑的问。
“《元素的故事》这本书的确没有多少页,可我父亲母亲翻译的科普丛书可不止这一本啊。
你手边的那个箱子里边全都是他们翻译过的科普书留下来的手稿和废稿,你要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它们,那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把它们整理完啊?”滕先生无奈的说。
“你说这个箱子里都是您父亲翻译的科普丛书?这么两大箱子的稿子,那您父亲到底翻译过多少书啊?”贾磊看着那两个大箱子忍不住问。
“这些稿子都是繁体字你也看不懂,不过出版社最近给我送了一套最新重印的简体字版本就摆在那呢,你自己看一下吧。”滕先生指着一个书架说,然后贾磊就看到了许多自己格外熟悉的书名。
贾磊心情复杂的看着摆在书架上的《元素的故事》、《原子弹与雷达》、《趣味物理学续编》、《趣味天文学》、《地球和行星》、《生物名称和生物学术语的词源》、《阿蒙得森:着名的极地探险家》等40余部科学物理启蒙书,然后又回头看了看那两箱手稿,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看到华夏科学崛起时的艰辛。
“你父亲翻译的这些书基本上囊括了所有学科的启蒙书,他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要知道这种科学着作没有一定的科学基础是翻译不下来的,看来您父亲不单精通物理和化学,他居然还精通医学和生物学呀?”贾磊摸着书架上唯一一本写着《儿童解剖生理特点》的书说感叹到,这位滕老先生几乎就是个科学全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