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心中惊讶不已。
这还不止,他目光左右微微轻扫,这一屋子里的流犯,田庆居然觉得好像都不错。
面前的年轻男人,便是小郎君口呼“六哥”的谢豫川。
“谢将军,叨扰了。”打听过谢豫川前身的田庆,仍以谢豫川流犯前的头衔称呼。
谢豫川眸色平淡,田庆心里一沉,对方显然不受用这种吹捧,这样的人,不会因小利而善交。
茅草房简陋,地上倒有些木板稻草,田掌柜局促间,谢豫川请他一旁就坐。
张达义笑呵呵起身让开,到一旁谢文杰身边坐下,谢文杰眼疾手快将坐下的一团草垫塞到张达义坐下。
动作虽小,此举却被前来打听根底的田掌柜收入眼中。
抬头,对上张达义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田庆心道,一群人中,这也是位重量不轻之人。
传闻谢家有神明庇护,不管真假,田庆语气依然十分谦虚,何况今日过来有请教之意。
他从随身的布袋之中,抓出一把奶糖。
放在谢豫川面前。
谢豫川低头看了看,不多不少,刚好十几颗。
他抬头看了眼谢武英。
谢武英立刻领会,摊开手掌,只见掌心还有七八颗。
谢豫川沉眸片刻,抬眸看向田庆道:“不知田掌柜此番前来,是何意?”
“谢将军,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