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后,拉着谢文杰还详细了解了一番那位庞既明的事,起初还觉得他们江南道南边的官员办事不利贼胆包天,连赈灾的银两都敢贪墨,听到后面发现其中缘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合着庞既明也是被人整了,牵连的啊?
谢武英深有同感,不由同情起庞既明。
后来发现周围少了张达义,左右找了一圈见他“落”在后面,这才知道六哥对那庞既明有些心思。
他起初还有些怔愣,不够很快,他那机灵的小脑瓜好似想到什么,悄悄把好兄弟谢文杰拉到谢豫川听不见的位置,跟他打耳语:“怀章,六哥他想干嘛?怎么突然对庞既明有想法了?”
谢文杰一向循规蹈矩,“六哥行事,自有他的道理。”
谢武英啧啧两声,低声贼兮兮道:“你就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哪里奇怪?”谢文杰没懂,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夜晚鹤之跟他提到的那件事,瞳孔忽地睁大道:“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要是六哥根本没你那个想法,惹出麻烦如何是好?”
“我又没说什么。”谢武英辩解道:“反正我的感觉不太对劲,六哥就是帮王翀办完事回来后,就奇怪的很。”
“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谢武英还真的认真回想了一下,“六哥之前赶路,不是闭目养神,就是照顾伯祖母婶娘他们,不时还要顾着你我兄弟二人的学习之事,你记得吧?”
“嗯。”谢文杰应声,“现在又哪里不一样?”
谢武英小心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回来时一脸郁闷的张韩林现在已经好了,跟六哥谢豫川正在说话呢,他才小声跟兄弟谢怀章说:“六哥最近总在跟张先生了解民生之事,还有家神赏赐的那些东西,有的东西看着就金贵,我观六哥时不时就拿着那东西思考许久。”
谢文杰听得糊涂:“什么东西?”
“白砂糖。”
像是确认自己没记错家神交代的念法,“对,就是那白如雪的白糖。”
谢文杰皱眉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我想的不多。”谢武英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好兄弟解释,谢豫川身上那微妙的变化,可他谢武英就是能感觉得到,他家六哥现在心里寻思的东西,肯定不是从前的那些。
谢文杰想起从小到达谢武英身上那些“旧事”,不太确定道:“难道你说的那事,真有可能?”
“你看如今张先生与六哥之间相处,是不是与从前不同?”谢武英意有所指笑了笑。
“先生体弱,我们谢家照拂一二,他对谢家交好,这不是人之常情嘛。”谢文杰觉得他有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