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嘿嘿一笑,今天有点稀奇,给了东西转头去帮高山河劈柴。
高山河见他过来,问道:“东郊那边啥情况?”
冬子往屋里看了眼,摇头道:“不清楚,昨儿个三叔他们说了,不让我们小辈的过去凑热闹,那边有人盯着呢。”
高山河点了点头,没说话,举起斧子继续劈柴,咚咚咣咣的声响,不大会里屋补觉的高树生也醒了,披着衣服打折哈欠出来,路过灶火前正添柴加水的媳妇。
“山河这么早起来劈柴?”
高嫂子笑道:“他说睡不着。”
高里正口中啧了声,“这孩子。”说完打门帘去了外面。
“三叔!”高山河。
“三叔!!”冬子。
高里正冲俩人点点头,抬胳膊套袖子系扣,见没多大功夫,高山河旁边已经堆了一小摞柴火了,不由骂了句:“一宿没睡?”
冬子扭头看向高山河,只见后者迟疑了下,点点头。
“你这孩子,村里有大事,那还有族老和大人们担着,你这娃子心思怎么这么重。”高里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高兴。
高山河父母双亡后,算是吃村中百家饭长大的,大了人品不错,身体也好,年轻一辈高里正还挺看好他的,村里如果有灾难,他比谁都挂心。
“等吃过早饭,你随我一起过去那边看看。”
高山河点点头,三叔说的那边,就是流犯他们那边。
“还有件事,昨晚上大家商量的结果,等你跟我忙完,去山里……”高双生正跟高山河说着今日的安排,就被远处一道喊声打断。
“里正!”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憨爹,起早跟同村人刚交接完,急忙过来跟高树生报信。
“怎么了?”
二憨爹高山根绕着矮墙推门进来,点头跟高山河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奔到高里正面前。
“流犯那边不少人都起了,有几家借宿的官差也动身了,其他村民大清早来打听,今天什么安排。”
高里正皱眉:“怎么安排不是昨天各家都通知了吗?等村里的钟声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