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预料,这间如此宽敞的地下室,地板却并非砖石,反而是仍旧无比坚固的实木地板。
再看看头顶,这地下室的挑高少说能有三米,头顶更是安装着两排不知道是否还能用,但至少全都完整无缺的荧光灯管。
环顾四周,这地下室里还有四根能有一米见方的承重柱,这些承重柱全都被一个个的铁皮柜子围住。而在四根柱子的中间,便是那套穿在木头人身上最外面还罩着一层薄纱,仅仅露出两条翎子的华丽戏服。
明智的没有动那套戏服,卫燃谨慎的打开那些铁皮柜子的柜门,却发现这里面能找到的只有一沓沓早已发黄的白纸,以及一些早已褪色且黏连在一起的彩纸。
这些柜子里虽然没什么发现,但这地下室却有相邻的两边墙壁,各自贴墙摆着一排被帆布遮住,仅仅只露出下半部分的机械和桌子。
轻轻掀开油腻腻的帆布,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边靠墙摆着的,竟然是一台台工作原理和缝纫机似乎有些类似的印刷机,以及一些他小时候还在乡村学校读书时,在老师办公室里看到过甚至帮老师打过下手的简易油印机。
只可惜,这些机器虽然保存的似乎还不错,但这一圈找下来,却依旧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文字记载。
“你找到什么了吗?”将脑袋探进窗子里的穗穗压着嗓音问道。
“没有呢”
卫燃说着,看向了角落靠墙位置,那是一条贴墙往上的水泥台阶,台阶边缘有带雕花的木质扶手,但在台阶上方尽头,却被一块块红砖直上直下的垒砌起来,彻底堵住了这连通一楼和地下室唯一的出入口。
给这明显后期垒砌的红砖垛拍了张照片,卫燃转身看向这个水泥台阶最下一层靠着墙角的位置,这里孤零零的额外摆着唯一一个上了锁的铁皮柜子。
看了眼身后的方向,见唯一被撬开的窗户已经被承重柱遮挡的严严实实,卫燃伸手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接着又取出煤油打火机,揪出里面的棉团往锁眼里挤了几滴煤油。
稍作等待,他用手里的撬锁工具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这个看着很有年头的挂锁。
然而,当他小心翼翼的拉开柜门的时候却不由的眉头一跳!
这铁皮柜子的最下层,是两个能有三四升容量,带有磨砂口盖子的大号棕色玻璃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