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对方离开,卫燃却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独自回到了房间里,悄无声息的爬上三楼偷听了一番。
只可惜,仅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楼最左边向阳的那两个房间已经锁死了房门,显然达丽娅老师刚刚就已经离开了。
暗暗松了口气,卫燃下楼洗了个澡,返回房间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继续计划着即将由他亲自敲响的丧钟。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卫燃也被季马的电话吵醒,等他挂了电话拉开窗帘,立刻便看到窗外的院子门口,停着一辆蹦着双闪的不起眼面包车。
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卫燃换上那套他只在特别重要的场合才会穿的定制正装,便匆匆下楼打开了院子的铁门。
“快上车”驾驶位的季马立刻降下车窗朝他招了招手。
弯腰钻进车厢,卫燃也看到了正在副驾驶打瞌睡的玛雅,以及坐在后排车厢同样在打瞌睡的戈尔曼。
等他坐稳关上车门,季马也立刻踩下油门,径直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谢谢”
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的戈尔曼呓语的般的嘀咕了一句。
“没什么”卫燃轻声回应了一句,后者却再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一路沉默的赶到机场,季马叫醒了玛雅,一行四人先后下车,连个行李都没带,便快步走向了候机大厅。
“我们这次是去做什么?”玛雅睡眼惺忪的搭着季马的肩膀问道,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我也不知道”季马说完看向了戈尔曼。
“我们需要一些帮手”戈尔曼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没有比你们三个更合适的了,总之别浪费时间了。”
闻言,季马和玛雅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动作一致的各自打了个哈欠。
“你们两个大名人,把口罩和墨镜都戴上。”戈尔曼在进入候机厅之前说道。
闻言,卫燃和季马立刻从各自的兜里掏出了口罩和墨镜戴在了脸上。
如此遮遮掩掩的搭乘一趟早晨起飞的航班赶到基洛夫,当他们走出机场之后,一辆不太起眼的中巴车已经在露天的停车场里等候多时了。
然而,随着他们一行人钻进烟雾缭绕的车厢,卫燃却不由的挑了挑眉毛,他在这个车厢里看到了太多熟悉的人!
这些人里既有玛雅的哥哥索恩和卫燃的便宜导师卡吉克,也有达丽娅的女儿奥莱娜以及她名义上的亲姐姐奥莉佳。当然,更有这俩姑娘的父亲,当年的医疗兵伊万!
除了这些熟人,他在这辆车里也见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这个人上半身穿着海魂衫,下半身穿着普普通通的牛仔裤,但脚上穿着的,却是一双沙漠色的军靴。
这个人约莫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但却坐在了这辆大巴车最后的位置,即便离着足够远的距离,卫燃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卫燃暗自观察车里的人的时候,玛雅也发现了和卡吉克坐在一起的哥哥索恩。
“前两天爸爸让我给卡吉克叔叔送些特产过来”
索恩一边给身旁的卡吉克点上烟一边说道,“昨天他说需要人手帮忙做些事情,我正好有时间,所以就跟着来了。倒是你,你怎么也...嘿!季马!我的好兄弟,你也来了!快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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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自己的亲哥哥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季马的身上,玛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同时无比熟练的伸出手,无比精准的捏住了季马肋骨上的一小块软肉。
“嘿!索恩大....哦——!玛雅,你轻点。”
季马一阵呲牙咧嘴的夸张模样,也立刻吸引了车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同时也吵醒了原本正靠在一起打盹的奥莱娜和奥莉佳。
“是维克多!爸爸,是维克多!”
这俩睡眼惺忪的姑娘立刻便注意到了正准备往季马和玛雅身后躲的卫燃,而早就注意到他的伊万,也提前给了他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随后才一团和气和惊喜的和卫燃虚情假意的打了声招呼。
“维克多!快过来坐!”
这俩姑娘指着她们身后的空位招呼着卫燃,同时格外委屈的埋怨道,“你也太不讲信用了,你是不是忘了当时答应我们的承诺了?”
眼瞅着这俩姑娘歧义满满的抱怨不但引起了周围那些不认识的人的八卦眼神,同样也引来了伊万这个老混蛋包含杀意的注视,卫燃赶紧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答应你们什么了?”
“大概去年这个时候,你说忙完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高个子的奥莉佳不满的说道,“但是这都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可谁都没接到你的电话。”
“我有答应过?”卫燃额头立刻冒出了冷汗,这话这表情,可比刚刚那句话更容易引起误会。
“你当然答应过”
奥莱娜立刻补充道,“当时你去我们的家里,在客厅里亲口答应的,说等你忙完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维克多,你什么时候去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家里?”
已经坐在索恩身后的季马一脸八卦的开始火上浇油,“你竟然背着我们的因塔女王做出这种事情,真是让人...”
“够了啊你”
卫燃瞪了季马一眼,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和那俩姑娘以及快要吃人的伊万保持着至少两米的距离,求生欲满满的解释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让我帮你们调查那个似乎是列宁格勒保卫战期间的木头箱子,和那里面的手风琴那件事对吧?”
“哦——”
车里几个和卫燃认识的人,除了那俩姑娘和她们的父亲伊万,其余人都跟着带头起哄的季马一起,明目张胆的发出了一声没吃到瓜的遗憾叹息。
“确实是那件事”
同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的对话似乎引起误会的奥莉佳点点头,“另外,那是巴杨琴,不是手风琴。”
“不管什么琴”
卫燃指着身旁的季马,“这个混蛋能帮我作证,我对音乐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