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弄婴儿的手段和糊弄上帝一样拙劣”兰迪没好气的说道。
“我可是很认真的在照顾他”马歇尔得意的推着婴儿车一边过马路一边说道,“而且我有预感,这个小家伙以后肯定会变成一个和我一样出色的混蛋。”
“那可真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灾难。”
兰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随后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逛脱衣舞酒吧对卫燃来说绝对算得上新鲜的体验,但即便对于兰迪这样的老油条来说,带着个推着婴儿车的朋友逛脱衣舞酒吧也绝对是第一次。
当然,对于那些站在钢管旁边等着表演的舞娘们来说,那个戴着眼罩,却把一支1911手枪当作玩具的小家伙也绝对是她们职业生涯中接待过的年龄最小的客人——哪怕他因为带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
既然有这么多的第一次,这家被兰迪包场的酒吧,自然也就不介意为最小的客人布朗先生,准备一奶瓶绝对不含酒精的温热牛奶。
将喂小家伙吃饭的工作丢给一个马歇尔和兰迪一致认为最丑的舞娘。
四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欣赏着那些从没在如此舒缓的音乐下扭动身体的舞者,一边聊着各自的经历。
“你们白人的脱衣舞都这么高雅的吗?”
威尔一口喝光了大半杯的啤酒,“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白人姑娘竟然能在巴赫的小步舞曲伴奏下把脱衣舞跳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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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担心吵到我们的布朗先生?”兰迪无奈的指了指远处正被两个衣着暴露的舞女围着的小婴儿,“那个小混蛋可真幸福。”
“酒保先生,麻烦给兰迪也端一瓶牛奶过来,记得要用有奶嘴的奶瓶。”马歇尔乐不可支的调侃道。
“我把这里包场可不是为了喝牛奶的”兰迪没好气的端起杯子,“本来我还担心你过的不好呢。”
“恰恰相反,我过的还不错。”
马歇尔举着杯子说道,“我回到了得州,去年我祖父去世了,他把他的农场留给了我。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退役之后我去了休斯顿的造船厂”兰迪郁闷的说道,“现在我是个焊工。”
“我记得你想做个医生来着?”卫燃诧异的问道。
“我还想做美国总统呢,谁能想到是杜鲁门那个白痴抢了我的位置。”
兰迪自嘲的调侃了一句,最后苦着脸说道,“我尝试过做个医生的,但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所以经过两天的思考之后,我还是觉得焊工或许更适合我。”
“你呢?”卫燃扭头看向威尔,“你还在做音乐老师?”
“不不不,我现在是我们当地教堂的牧师。”说道这里,威尔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从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了卫燃,“维克多,希望你没忘了我们当初的赌注,这是我欠你的口琴。”
“难得你还记得”卫燃哭笑不得的接过对方递来的盒子。
“你呢?”马歇尔看向卫燃,“你现在在做什么?”
“摄影师?”兰迪追问道,“我记得你说想做个摄影师的”。
“我现在确实是个摄影师”卫燃挠挠头,“我该带着相机来的。”
“维克多先生,我们这里有相机,需要借您用用吗?”
端着一杯牛奶过来的酒保礼貌的问道,随后朝兰迪说道,“这是您的牛奶,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带奶嘴的奶瓶,不过如果您愿意等等,可以等布朗先生用完之后...”
“谢谢,我直接喝就好了。”
兰迪哭笑不得的拒绝了同样在调侃自己的酒保,“顺便把相机拿来吧,帮我们拍一张合影。”
“记得让那些漂亮姑娘们站在我们后面”马歇尔端着杯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