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热闹...”
卫燃用力眨巴着眼睛,等到勉强看清周围环境的轮廓时,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木质的吧台后面,同时自己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杯和一块干净的毛巾。
再看看四周,卫燃忍不住抖了抖眉毛,他能认出来,这里就是那栋房子的一楼大厅,但此时,在头顶水晶灯明亮的灯光之下,却有起码二十来号穿着二战德国海军制服的男人各自挽着女伴,在灯光和音乐中偏偏起舞。
扭头看看柜台的左手边,那个并不算大的小舞台上,正有个看起来和后世20世纪八九十年代法国那位第一女神有八九分相似的女人,正扶着金属麦克风唱着一首卫燃没听过的曲子,而在这个女歌手的两侧,还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在跳着时不时便露出大腿根儿的热辣舞蹈。
“来...来一杯利口酒”
卫燃正在观察周围环境的功夫,一个醉醺醺的军官坐在了挨着吧台的高脚凳上。
看了眼对方的少校军衔,卫燃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的毛巾,转身在酒架上一番搜寻之后,信手抽出一瓶利口酒,给对方倒了满满一杯。
这名少校端起酒杯看了看,醉意朦胧的朝卫燃笑了笑,随后端起酒杯仰头喝的一干二净。可惜,他似乎有些用力过猛,虽然那杯酒全都送进了嘴里,但他整个人也跟着一个后仰,从高脚凳上摔下来重重的的躺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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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是德国海军军官?”
卫燃一脸疑惑的看着摔在地板上自己都爬不起来的少校,这特么喝蒙了的鬼样子怎么看怎么有毛子的味道。
他这边发愣走神的功夫,另一个上半身穿着衬衣,不知道军衔的男人已经一把将那位少校拽起来,搀扶到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边坐下,俩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随手拿起一个新的杯子,卫燃一边用毛巾擦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群,这些醉生梦死一样的军人大多都穿着海军制服,少数几个穿着空军制服。
而且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判断,似乎这些海军才刚刚结束一场战斗归港,言语间时不时的,便冒出一句谁谁谁战死了,谁谁谁是被烧死的,以及某个上尉的妻子几乎出轨了他所在潜艇里所有战友之类半真半假的花边新闻。
然而,还不等那个漂亮的女歌手唱完一首歌,更没等卫燃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酒馆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夹杂着雨水的寒风让每个人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而紧接着进来的一名穿着雨衣的链狗,也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亚当,我们在休假,能不能赶紧离开不要坏了我们的兴致?今天这里我们包场了。”不久前那个扶起喝高的少校的男人不耐烦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和不屑。
“既然这样,我猜您肯定不介意请我喝一杯。”
那名链狗左后扫视了一圈,脱掉予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慢悠悠的走到吧台边坐下,敲了敲桌子说道,“来一杯杜松子酒,额外放一片薄荷。”
卫燃左右看了看,找出一瓶杜松子酒给对方倒了一杯,随后歉意的说道,“抱歉,薄荷已经用光了。”
“没关系,不用抱歉。”
这名链狗倒是出乎意料的客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走到那个喝多了的少校边上,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
“哐当”一声,刚刚还醉醺醺的少校猛的站起来,根本顾不得被自己撞倒的椅子,一把按住那位链狗的肩膀,“亚当,你说的是真的?”
亚当看了看四周,温和的说道,“我在外面的车子里等你。”
说完,他轻轻拔拉开肩膀上的手,迈步走向了酒馆的大门。而那位少校在一个趔趄之后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往外追了上去。
几乎在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酒馆的同时,刚刚安静下来的大厅立刻想起了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恰在此时,吧台一侧的木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拎着两瓶酒从里面走了出来,舞台上的那个漂亮歌手也换了一首曲子重新唱了起来。
在这嘈杂的噪音掩护下,那个中年男人朝卫燃招了招手,“维克多,过来帮忙把里面的红酒搬出来。”
“好的!”卫燃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跟着对方钻进了吧台后面的房间。
“维克多,时间来不及了,弗兰克他们肯定遇到了麻烦。”这个中年人贴着卫燃的耳边低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必须想办法弄死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