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无数牌位之上，写着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这些人，有的人是当年灭世一战战死的武道之人，有的则是灭世战过后，重兴武殿的众位元老。

莫缺的目光从一块块牌位上看过去，默然无言，不发一语。

云芷岚感受到他的心情，跟在他左右，轻轻握住他的手。

“悠悠万年，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莫缺的声音有些低沉。

此次归来，他原以为还能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但就连他当年亲自教导过的几个武道年轻人，也都已经不在人世，而是变成了这里的一块牌位。

“何人闯我武殿万圣堂？”

一声大喝之中，武殿中有人察觉到了莫缺的存在，破空而来。

“阁下是何人，为何擅入我武殿万圣堂？”

此人约莫三十来岁模样，虽一脸警惕，但见莫缺并未对这里的牌位做什么，他也没有立即出手。

莫缺神情恍惚，闭上双眼，一人的意念，覆盖了整片天地。

他看到了无尽山河，武殿势力分布于世间各地，各州各域，皆有武道弟子活动，空前鼎盛。

“阁下，还请离开我万圣堂，莫要惊扰堂中先人！”那名男子见莫缺不语，继续说道。

睁开眼，莫缺眼中似有泪水滚落。

悠悠一万年，武道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但当年那一批最初背负武道，为武道后人开路的人，却都已不在人世！

“我想去看看药老。”莫缺回头，对云芷岚说道。

“好！”云芷岚点头，仿佛不管他要去哪，他都会相随左右。

莫缺拉着她，再度破开空间而去。

这让赶来的那名男子脸色大变，直接破开虚空，这是何等存在？

“此人方才，是不是说了‘药老’二字？”他脸色凝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药老”二字，对历代武殿之人都有着非凡意义。

若无药老，便没有当年的武尊，若无一人背负起整个武道的武尊，也就没有今日的武道和武殿。

“传我令！”那男子沉思片刻，取出一枚玉符，传音道：“召唤武殿所有强者，立即到圣陵禁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