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最初完全不信莫缺能够改变定数，到之后愿意相信莫缺，倾尽一切，再到此刻，亲眼见到莫缺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此刻心境，只有他自己一人能懂。

“师父！”

秦明和江岩，也带着一众至尊殿弟子，在注视着这一切，一个个全神贯注，焦虑不安。

“最终，我们仍是只能让他独自背负！”独孤无双轻叹，有些无力。

“不！”一旁的东方出月开口打断，道：“今日的他，已再非一人！”

孤独无双一愣，随后看到莫缺身后的浮现的十大虚影，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前一世莫缺为护天地，最后孤身一战，独自背负了天地苍生。

但今日一战，莫缺再非孤身一人。

历代至尊为他开路在前，跨越时空，凝聚传承之力助他在后。

而且在这一刻，所有相信他能胜天之人，都站在了他身后，与他同生共死！

“这条走了百万年的路，今日，也终于该走到尽头！”老张喃喃自语，眼中竟不自觉有热泪滚落。

“轰隆隆！”

外界，莫缺已将十大至尊之法尽数施展，但尽管他能不断撼动天机棋盘，撼动天道，哪怕他再度击碎了万千星辰，可那巨大的棋盘，始终不曾毁去。

“我说过，你纵能胜天，但却胜不了我！”玉霄之主冷冷道：“有我在，你便不可能超脱，唯一的选择，便是接受我的安排！”

她以自己的仙骨为根基，凝聚仙文，化为一只巨大的手指，仅凭一指之力，便镇住了天机棋盘。

天机棋盘仍在，莫缺便胜不了天，也胜不了她。

关键便在那根仙骨，那是超出了这方天地的存在，使得莫缺如今虽可胜天，但却胜不了她那一根手指！

“看来，想结束今日一战，唯有超越天道的力量！”莫缺此刻，也明白了这点。

“十大至尊之力，加上极道之心，也只能令你勉强胜过此间天道！”玉霄之主漠然道：“事到如今，你已穷尽手段，别无选择！”

她仍是想要莫缺屈服于她，选择她给的那条路。

摇摇头，莫缺没有言语，而是虚虚抬手，右手虚握，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手段可用？”玉霄之主有些不耐，“仅凭这十大未胜过天的至尊，你纵然拥有极道之心，也胜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