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一句着名的古诗。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啧，她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就是如此。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佳人只在水里才能看见……

那个婀娜美丽的女子，念诵起了戏文里面的念白。

“晓来望断梅观宿妆残……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在原本的戏文之中，还应该有一个作为小丫鬟的配角。

但是水面只有女子一人的倒影。

她似乎在练习戏腔一般，很认真地，独自一个人，在那倒影之中的舞台，扮演着《牡丹亭》里面的女主角，杜丽娘。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是之后的戏文，也是《牡丹亭》里面，最经典，传唱最广的一段，名为《皂罗袍》。

“那牡丹虽好，它春归怎占得光……”

女子显然是带着感情去唱的。

因为唱到了这一句的时候，她的眼角似有泪光，在冷月之下微微闪烁……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那倒影之中的女人，在唱完这一句之后，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视着江莱！

“梦郎！”她忽然开口呼唤道……

江莱闻言一愣，抽了抽嘴角。

梦郎？！

你《天龙八部》中毒了？！

“是谁在呼唤梦郎？是你吗，梦姑？”她想了想，开口询问道。

大概是因为，她给出的反应，对那个在倒影之中，咿咿呀呀唱戏的女人，或者是某个不是人的东西来说，完全超纲了，就连鬼都被她给整不会了。

于是乎，她整个鬼都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