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棋人高亢有力的声音,将全场的气氛带向了高潮,现场很快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棋迷们都晓得,这场比赛注定平淡不了,毕竟急进中兵很激进,这太对他们胃口了。
“果然,中原队要拼命了。”
岭南众人对此早有所料,许仙道:“红方看来是想充分发挥先行之利,在开局速战速决,避免像上盘棋一样进入漫长的残棋大战。扬长避短,果然很有想法。”
陈琳琳道:“急进中兵的水很深,红方未见得能把握住吧。”
吕帅道:“对黑方也一样,不过这也正是东海期望的,以他的风格,没有走弃马局抢先发难,已经算是克制了。”
许仙道:“看来这盘棋不会有残棋的较量了,不是因为急进中兵这个开局,而是双方都没有较量残棋的意愿,真是……下残棋多好玩儿啊,这俩人咋就不上道呢。”
众人大无语,少年心性,谁不是喜攻好杀,也只有你这个怪物,小小年纪,不喜快刀斩乱麻,专爱钝刀子杀人。
许仙没觉察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接着说道:“急进中兵这么凶险不把握的棋,我是不太爱下的。
其实东海的残棋还差点儿火候,没有那么可怕,这个石岩枫应该是被岭南的虚名和琳琳上盘棋的手段给吓到了,才选择如此激烈的开局,殊不知这样反倒中了东海的下怀,他也是个喜攻好杀的家伙呀,你要耐下性子慢慢的跟他磨,他反而不会下了。”
陈琳琳感觉这招莫名的熟悉,马上醒悟过来:“这不是你拿他的手段嘛。”
许仙笑道:“对东海这样的刚强手,你要么比他更硬,要么就以柔克刚,不光我是这样拿他的,之前岳山也是这样对付他的。”
“那上次山哥怎么输给他了?”
“说明东海进步了呀,人都会学习成长的嘛。
至于岳山,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他那时候只顾着对我们俩虎视眈眈,对别人自然放松了防备,才给了你们可乘之机。不过这回不一样了,人家是摆明了车马雪耻来的,师哥,我很为你担心啊。”
吕帅没好气道:“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那个雷振东虽然以前都没参加过什么大赛,声名不显,可人家预赛是胜过郭嵩阳的,按你的说法,‘很有两把刷子’,你这个少年姜太公,真以为能稳坐钓鱼台?”
“那没事儿。”许仙大手一挥,颇为潇洒:“反正第一盘是我执红,先随便走走,交个朋友,第二盘再决胜负不迟嘛。”
吕帅摇摇头,颇为无奈,先走还这么没有自觉,也就是他了。
但这就是许仙的风格,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然而不知有多少棋手就被他‘随便走走’给走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