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宁对数字的记忆并非自愿,而是出于一种不受控制的机体本能。
用医生的话来讲,就是千万人中难得出现一位的概率,让她要好好珍惜。
珍惜个毛线,她只觉得很累。
散会后,陈敬渊系着西服扣子起身,路过时淡声留了句,“来一趟我办公室。”
“好。”梁秘书温顺点头。
离开会议室前,姚总监汗颜地走过来向她道谢。
梁微宁只露出职业浅笑,“举手之劳,姚总监不用放在心上。”
后者连声说是,客套中带着罕见真诚,看来救人于水火,的确比锦上添花更能令人念恩。
回到秘书室,没来得及整理会议纪要,就先去办公室。
陈敬渊坐在沙发上浏览项目文件,身旁徐昼正给他汇报接下来的商务行程。
中午与合作方吃完饭,傍晚六点有一场慈善晚宴,地点在维港西岸。
出席时需携带一位女伴。
毫无疑问,这份差事落到作为首席秘书的梁微宁头上。
陈敬渊问她有没有异议,后者摇头,“没有,一切全凭陈先生做主。”
那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仿佛就算把她拿去卖了都心甘情愿。
刚刚会议上,她明目张胆地替人开脱而撒谎。
大佬虽未看破,却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得寸进尺。
参加晚宴,梁微宁完全OK,今晚绝对会认认真真充当好陈先生女伴的角色,不给老板丢脸。
下午三点,她要出发去线下品牌店,正式场合所用到的礼服和妆发,只能由专业人士帮她设计完成。
坐电梯到负一楼,加长普尔曼静停在专用车位上,梁微宁步子略有停顿,暗想这个时间点,大佬不是应该还在应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