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一团骨白色的身影仿佛漂浮般轻缓地迈入房间,几乎听不见罩袍之下的呼吸。
白色的占卜师长袍沉寂得仿佛冬日覆雪的修道院,细长的银色鸦喙从罩袍的兜帽下露出,仿佛一根尖细利爪。
“它”的头上戴着鸟嘴面罩,两颗红色水晶打磨而成的目镜正在火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诡秘莫测的反光。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刚刚它所发出的是年轻男性的中低音。
白色的乌鸦……
会和我的手杖有某种联系吗?
艾德那杆几乎从不离身的手杖握柄处同样被雕刻成了乌鸦头骨的造型,质地与强度远非普通金属能及。
这支手杖是从他的养父,商人路德维克·怀科洛那里继承过来的,但这可不像是一个普通投机商人能够普普通通得到的东西。
“可是弗洛伊德已经死了。”伊尔搓了搓油腻的头皮,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们该找谁要钱,难道去掘他的坟头吗?”
“我只是说你们会得到应得的奖励,但它未必会来自于你原本的雇主。”占卜师平静地回答道,“你不必去刻意实现预言,预言会自己印证自己。”
说着,占卜师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变魔术般凭空从袖口取出一叠卡牌码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