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子塌了半边,那就是一面主墙和里面房间的几面间壁墙已经倒了,半拉房架子也塌下来了,于是依旧还站着却又仿佛随时会倒的那半拉房子前就多了个瓦砾堆。
王老帽以他这个年岁的人少有的敏捷跳过了那个瓦砾堆,一头就钻进那半拉房子里,而当后面的士兵也冲进来时,王老帽正借着那瓦砾堆的掩护手扶着地蹲在那里喘粗气呢。
“老了,老了,这身子骨大不如从前。”王老帽低声嘟哝了一句。
士兵们没有人接话,现在不是接话的时候,尽管他们有人想说,你那腰是和老王婶折腾的吧!
王老帽又不是这些兵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而当他把气喘得匀了一些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新的藏身之处。
这个房子不小,墙体很高,残余的屋檐是中国传统的飞檐那种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兽的雕塑。
只是那兽头却已经在战火中不见了,只看那个还拴了个铜铃铛的脖子以下,王老帽他们这些来自中国最北方的也没啥文化底蕴的士兵自然分不清那是个什么动物。
对,动物,他们管那玩扔叫动物,叫动物那都是客气的,他们没管那玩扔叫畜牲那都是给那玩扔面子,他们中间极少有人知道那个动物是狮子或者麒麟。
房檐上都有“动物”呢,这户人家还是临街的,管它是大户人家还是商铺呢反正是够局势,就那没有塌的半拉房子看样子还得有上百平米的样子,门也有好几个呢。
多亏这房子要塌啊,要不这里不得被日本鬼子当成个屯兵或者屯物的据点啊!
王老帽心里想着,可是当他把头扭回来看向刚刚自己跑过那个瓦砾堆时突然就说了一声“我艹!|
这时士兵们已经分开了。
现在他们躲在了这半拉房子里,在后面那坍塌城墙上的日军哨兵的视线已经被遮住了,而从另外方向过来的日军眼见这个房子危如卵石的样子应当也不会进来。
他们暂时应当是安全的了。
可纵是如此,他们在周围也不可能不放哨兵,那四个面都得有人的,尽管不用出屋子,这种事对于他们这些老兵来讲根本就不用王老帽吩咐。
王老帽他们可是近三十人呢,就是一面去两个值哨的那还剩下大部份人呢。
而现在他们一听王老帽突然暴粗便又本能的抓枪做战斗准备,再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四面皆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