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阿尔法学院的纠察队在‘执法’过程中‘踩伤’了青丘公馆的一只狐狸仆人。虽然事后阿瑟·内斯向弗里德曼爵士汇报的时候反复强调他只是蹭了一下那只狐狸的尾巴尖,但这并不能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实。
于是,这给了弗里德曼爵士足够发怒的理由。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爵士是在迁怒。但作为下属,最重要的作用之一,不就是在上级发怒的时候充当一个合适的沙袋与靶子吗?
当然,爵士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未实现的糟糕计划、以及某位白袍子鲁莽行为得罪青丘公馆——这两件事,只需要花费一点点金子以及足够低姿态,都可以得到解决。
爵士的怒火更多来源于血友会内部的噪音。
他安排的这项计划从某种程度凸显了他的无能,让他在血友会里的声望受到一定的影响;而他的对手,那个祥祺会的麦克·金·瑟普拉诺,非但没有落井下石,恶意攻击弗里德曼的失利,反而进一步号召全体血友会成员在这个关键时刻团结在奥古斯都阁下的周围,全力抵抗九有学院神圣意志的攻击。
这一手以退为进,让瑟普拉诺在所有血友会的成员心中形象大好,即便是会里再挑剔的老人,也私下里夸了他一句‘识大体’。
此消彼长,也难怪这几日在学生中私下开出的博彩局,弗里德曼爵士赢得奥古斯都头衔的比率在不断下降。
想到昨天晚上刚刚看过的那份最新学生调查中自己不断下滑的支持率,弗里德曼爵士的心情变愈发烦躁。
“司马,对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爵士将目光转向书桌边坐着的另一位男巫,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低声问道。
司马易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水晶球,声音轻柔,恍若耳语:“毫无疑问,这是一次事故,您失败了。不论是宥罪猎队,还是瑟普拉诺,背后都有聪明人……”
“难道会比你更聪明?”弗里德曼爵士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笑声。这与他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但在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这点细节了。
司马易轻笑一声,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