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不久前捉虫大战中,这位擅长炼金术的小巫师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酥虫剂’,麻翻了大片的食尸甲虫。老校工一时高兴,便点头,分了几只虫子给他。
作为一种具有强烈毒性的生物,食尸甲虫在第一大学校园范围内的使用受到了严格限制。从使用申请流程、到使用资格认定、再到实验记录的报备,条条款款非常复杂。
一名大一新生想要搞定这些步骤,从学校的‘虫园’里申请下来几只虫子,恐怕三两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
只有这种野地里捕捉到的食尸甲虫,因为没有在学校进行登记,还有一些通融的余地。
原则上来说,炼金原料的新鲜度越高越好。
今晚月华充沛,湖畔的亮度足以进行简单的操作,所以趁有闲暇,林果便开始着手剖解虫甲、收集腐蚀液,对虫子做一些初步的处理。
“就是陷阱。”凡尔纳老人提起手边的木杖,在草丛间拨了拨,继续顺着湖岸向前走:“只不过是套水鬼跟鱼妇的套子。最近湖里的鱼人比较懒,没怎么收拾那些水鬼。好几个学生投诉,说划船的时候看见水鬼拽他们的船桨……我们巡逻队就需要帮着除除害虫。”
“湖里面怎么会有水鬼?”郑清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据我所知没有人死在湖里吧。”
“但是有人死在河里。”老人语气变的有些低沉:“临钟湖与寂静河连通着,学校的防御大阵挡君子不挡小人……那些水鬼都知道学校安全,顺着水流就进来了。”
“河里死的人很多吗?”
“每天都有,那些穿过寂静河深入沉默森林的戏法师,每天都有人被水怪拉进水底。”老人喟叹一声:“都是造孽……戏法师的命也是命啊。”
湖畔一时间因为这个稍显沉重的话题陷入沉默之中。
汩汩的湖水擦着堤岸的青石,发出清爽的声音。
郑清忽然想起不久前老校工与几位教授的争执,联系到老人现在的举动,忽然开口问道:“捕捉水鬼……或者鱼妇,是跟那个被虫子咬了的河童有关吗?”
“敏锐的小家伙。”凡尔纳老人瞥了他一眼,咕哝了一句。
虽然他并没有对郑清的这番推断做出任何正面评价,但这番态度显然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呢?”郑清沉思着,回忆着那群被装进瓶子里的食尸甲虫,揣测着老人举止背后的含义。
唯一的线索便是河童与水鬼或鱼妇之间的关系。
水鬼与河童,除了都是水生生物,郑清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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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鱼妇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