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更难了……”周至不停的搓着手,眉毛额头全都皱巴着。
“周桑你想,用名瓷或者珍贵文物换到六手卷,六手卷的生命就能够得以保证。”安宅英一谆谆劝道:“让藤田家族保管更易于保管的文物,至少将来还有机会重新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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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急切让你过来的原因,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这次的机会。”
听着安宅的教诲,周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有了!我有两套收藏,号称‘民国官窑’和‘新中国’官窑!一套洪宪瓷,一套毛瓷,要是藤原家愿意的话,我可以用来与之交换。”
“两代居仁堂?”安宅英一对周至不由得刮目相看,这小老弟当真是深藏不露,要不是今天逼急了,怕都不会说出来。
毛瓷的名声已经蜚声国际了,因为新岛客商赶晚了的缘故,只收购到了零星的几只,在港岛和新岛的几次拍卖会上都创出了佳绩。
由于周至垄断了货源,导致市场实在饥渴,贩子们就从“当代居仁堂”炒作到了“前代居仁堂”上,让号称“民国官窑”的“居仁堂制”落款的袁世凯称帝时的洪宪瓷器,也身价飙升了起来。
“我那里都是成套的。”周至说道:“洪宪瓷是委托首都文物商店找到的,是一套三十六头的粉彩瓷器,至于毛瓷,也是两桌的款客套装,包括筷架,食碟、渣碟、食碗、茶杯、酒杯、汤匙共十六套,八盘四碗一盆各一桌。”
“图案则是建国后才开创的粉彩画法——点水桃花。”
“真希望还有机会看到啊……”安宅英一不由得非常神往,然后又眉头轻蹙:“不过这些的价值,怕还是远远不够。”
的确,虽然说得热闹,也不过大大小小洪宪瓷三十六件,毛瓷一百三十八件,就算一千万人民币一套,也还差着五千万人民币呢。
周至盘算着自己的家底:“现代画家的作品呢?比如……范曾?”
“你还收藏有范先生的画作?”安宅不由得眼神亮了:“有几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