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是勋贵,与国同休那种,所以不需要站队,不需要争从龙之功。”
魏广德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此时魏广德心里想到的正如他嘴上说的一样。
他很清楚,徐江兰嘴里说的伯父应该是徐延德,都已经身为定国公,还要些许功劳做什么,难道还指望有生之年能封到王爵去吗?
就算皇帝要给,他也不敢要啊。
那位听说现在身子骨也不太好,听徐江兰说了几次,怕是没几年时间好活了,到时候定国公的爵位就要传到徐文壁身上。
这位徐文壁,魏广德也见过几次,不过除了第一次是在定国公府认识的外,剩下的都是在酒楼和青楼撞到一块去的。
魏广德那时陪着同僚去听曲赋诗,可不是做什么龌龊事儿,至于那位徐公子,貌似和他类似,都是和一帮京城勋贵子弟在一起。
通过徐文壁,魏广德倒是把京城勋贵的年轻二代都认识了个遍。
徐文壁给魏广德的感觉就是,爱玩,不过似乎知道轻重,为人很小心谨慎,该闹的时候会闹,该静的时候会静,很是懂得分寸。
在那帮二代里面,感觉徐文壁还算个人物。
这就是魏广德对现在和下一代定国公的了解,和这样的人家做亲戚,至少不会担心会遇到红楼贾府那样的倒霉事儿。
“其实你也没必要去争,一步一步走下去,以你的能力,再有伯父他们的帮衬,早晚也能身居高位。”
徐江兰在一边说道。
“朝堂上的事儿,你们妇道人家不懂。”
魏广德却是摇摇头,要是他真和勋贵沾上关系,那他的官位也不大可能升的很高。
现在的魏广德,都是有意识的和丁国公府划清界限,就是担心被其他同僚把他划入到武勋家族中去。
别看朝堂上文武大臣们见面都还很客气,但是文官集团始终防备着武勋家族,这也是为什么京营被牢牢控制在兵部的原因。
像朱希忠虽然说是统领京营大军,但实际上没有兵部的条子,他的兵根本指挥不动,连军营都出不去。
兵部,可是在京营各营都派驻有官员的,他们才是各营实实在在的指挥官。
“我哪里不懂,你不就是想着讨好裕王,将来裕王登基后看能不能给你升更大的官,让你入阁,以后别人见你都要先尊称一声‘魏阁老’,呵呵.....”
说着,徐江兰嘴里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们通过科举入仕的官员,谁不是把入阁做为终极目标,更何况你家相公正走在入阁的大道上,自然更要加倍努力,争取入阁成功。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就是吾辈的毕生追求了。”
魏广德随口就说道。
“你还想醉卧美人膝,睡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帮翰林没事儿就往那地方跑,你回来都说是被同僚拉去的,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叫嚣最起劲的就是你。”
这时候,徐江兰已经起身走到魏广德跟前,面色不善的说道,边说一双玉手捏成小拳头在魏广德眼前晃啊晃。
徐江兰出身魏国公府,也不是只会琴棋书画,还学了一些花拳绣腿,或许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有就是多一些自卫保命的能力,总之徐江兰在看到魏广德早上起来打拳的时候,还和魏广德“切磋”过。
当然,魏广德的拳法不是花拳绣腿,只是不敢肆意出手,所以没几下就被徐江兰打得抱头鼠窜,这让她在家里很是嚣张了一阵子。
不过魏广德今天不打算惯着她了,一伸手抓住徐江兰的一只手臂往怀里一代,随即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嘴里轻佻的笑道:“睡谁?今晚就睡你。”
.......
之后的日子,魏广德过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