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雁从来没见过师傅如此纵容一个人,疼爱一个人,溺爱一个人。
骤然脑海一悸,师傅仙圣之躯,男女有别,岂可让男子玷染,莫非,师傅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纪归雁脑海就被雷击的一片白茫茫。
……
房间里,纪归雁坐在椅子上,不时望向那个睡在师尊床榻上的男子。
师尊的房间,她也是第一次涉足,而这个男人刚来,直接就睡到师尊的床上去,这让她内心十分不平衡。
曾以为自己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却不曾料到与他相比,自己这个入门弟子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强烈的妒忌竟让她生出杀了这个男人,取而代之的冲动。
很快她就抹去这个极度自私的念头,能成为师尊的弟子,已经是莫大的福分,自己又岂可贪婪无度。
看着他有此殊荣,内心真的很羡慕,师尊要是也这般疼爱我,那该多好啊!
谢傅突然哇的一声,然后就惊醒坐了起来。
纪归雁站起走了过来,却见这个男人双眼发红,与早些时候相比,神采全无。
“你醒啦。”
谢傅不吭声,连看都没看纪归雁一眼。
纪归雁心中顿生不悦,也不知道拉着个脸给谁看,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又问了一句:“想喝水吗?”
谢傅依然不理睬,只是坐着一动不动,人像蔫了一样。
纪归雁也懒得理他,重新回到桌子前坐下。
房间里静悄悄的,静的纪归雁可以听到自己轻柔的呼吸声,却也让她感到十分的压抑。
她宁愿这个人像早些时候一样嬉皮笑脸,却不是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爱理不理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大声责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傅脑袋嗡嗡,自问自己一句,他到底想干什么?
只感觉自己来这里变得毫无意义,什么都不想干了。
纪归雁气愤说道:“师傅那么疼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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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了,他当然不满足,他失去了他的妻子,满足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
纪归雁被谢傅爆发出来的怒吼给镇住了,只见他双眼喷火,原本英俊的面孔变得扭曲。
纪归雁冷笑一声:“你这人得尺进寸。”
谢傅内心实在憋得太难受了,只是找个人好好发泄,不管是谁,嘴上冷道:“我就是得尺进寸。”
纪归雁气道:“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
谢傅讥笑:“你羡慕我什么?羡慕这现在这个德行?”
“我从来没有看过师傅对一个人这么好,集纵容,疼爱,溺爱于一身,你什么混账东西,何德何能。”
谢傅讥笑:“你可别被她慈柔的外表给骗你,她的心肠可冷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