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在给伊蓝作画,尽管伊蓝很自如,眼神时而迎合,时而收敛,时而勾瞄,时而轻笑,但她就是无法安静不动起来。
她在向谢傅展示她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尊雕像。
这倒让谢傅这个作画大师画起来停停顿顿,画肖像画最难就是捉住出画中人的每一个神情,进而将其糅合在一张静止的画中。
他曾给澹台鹤情画过肖像画,画中人逼真生动,因为他足够了解澹台鹤情,就算闭上眼睛,他也画的出来。
但他对伊蓝似乎好不够熟悉了解,随着接触,伊蓝每天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她就像一本书,他每天都能读到新的内容,她时而像皇后端庄高贵,时而像天女圣洁祥和,有的时候她表现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持重,有的时候她又像一个热情的西域少女,
不经意间就惊颤勾起谢傅热情的心来。
而且她还会变化,就拿男女之情来说,一开始谢傅觉得她像个懵懂少女那般腼腆羞涩,可仅仅几天,她似乎掌握住了爱情的诀窍。
一开始自己向她说起火辣的情话,她总是脸红,无措得不知道如何应付好。
现在她却总是能自如的报予微笑,不是嗔上他一眼,恼他又犯病了。
这让谢傅感觉她就是一口取之不尽的甘泉,总是挖掘不尽。
伊蓝见谢傅停下不动:“护舒宝卫,怎么了?”
她喜欢称他为护舒宝卫,这是一个极为亲切的称呼,而且在伊蓝心中,护舒宝卫只有一个,是属于他独有的。
她并不是要完全占有谢傅整个人,但至少有某一些是她个人私有的,这大概就是爱情自私的一面。
谢傅露出苦笑,于是伊蓝从榻上起身,走到画板前一瞧。
只见谢傅将她的身段画的玲珑生动,特别是女子特征上,线条圆润饱满,面容却是一片空白。
不由嗔道:“你是不是光盯着这几个部位画,还画的如此夸张。”
谢傅嗳的一声:“我可是写实没有半点夸张,伊蓝皇后你仰卧的姿势就是这种美轮美奂的圆。”
说着毛病又犯了,讪讪一笑:“我倒有点羡慕齐王爷小时候了。”
他不知道这男人的本性流露,还是习惯于调戏伊蓝为乐。
伊蓝倒是扑哧一笑:“你倒不必羡慕他。”
谢傅哦的一声:“伊蓝皇后是说我也有此待遇?”
伊蓝这些天虽然已经习惯他满嘴撩拨话,不过这话实在有点惹人脸红,不由俏容一绷,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端庄:“护舒宝卫,虽然我爱护你,但你开玩笑也要有限度!”
这个时候谢傅就该示弱了,给她一个台阶下,男女之间就应该像一场拉锯战,有来有回。
喏喏说道:“你说我不必羡慕他,我以后我要能够喝到。”
这话又惹得伊蓝瞪了他一眼,偏偏他示弱的模样怪惹人心疼喜欢,咬了咬唇道:“我说过你不必羡慕他,是因为桢儿没有喝过我的……”
那个字却说不出口,实际上她现在还是清白之身。
谢傅咦的一声:“是生育的时候,营养不足吗?”
说着朝伊蓝胸圃看去,虽说有的女子在生育之后会出现乃水不足的情况,但看伊蓝这规模,不像是这一种。
伊蓝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桢儿并非我所出。”
这件事伊蓝没有刻意去隐瞒,也没有刻意去与别人说,如今已经将谢傅当做情郎看待,也就知而告之。
谢傅啊的一声,这件事实在震撼,秦楚桢既非伊蓝皇后所出,那不就是说并非嫡出。
谢傅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可能会被别人灭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