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一个宽大舞台,有数名女子在载歌载舞,身上衣裳单薄,下着一条宽松纱裤,上身披着一件敷金彩轻容纱,内中无着抹衣。
歌舞间女子肌光曼妙若隐若现,十分诱惑,看得场下一众客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谢傅哈的一笑:“一进门就如此惹目,有点受不了了。”
秦楚桢等人却见怪不怪,笑道:“长安风气如此,谢兄习惯就好。”
一名中年男子立即直奔门口来迎,在这里每日见到的人不下数百上千,哪能没有几分识人眼力。
“小人海青。”
这名中年男子先是向秦楚成和谢傅恭敬行了一礼,然后对着身后的石开山客气问道:“石爷,今日前来公务还是消遣?”
海青是六扇门在册武道人物,这些人员有时会协助六扇门办事,毕竟武道事需武道人办。
而六扇门的捕快是一只脚在官门一只脚在武道,平时与这类人也多有接触,所以认识。
“来消遣的。”
石开山应着介绍道:“这位是秦公子,这位是谢公子。”
身份不好详问,反正身份地位比石开山尊贵就是,海青赔笑道:“二位公子,楼顶雅间请、”
楼顶的雅间为某一类特殊人群而备,并不是有银子就能涉足,此般已是至礼。
秦楚桢和谢傅两人不说话,石开山代为开口:“这位谢公子久闻长安第一花魁【天水仙歌】之名,爱慕许久,请云大家来见。”
海青立即露出为难之色:“石爷,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知道的,云小姐每月只见客三次,这提前约见她的都可以排到几年后了,你看。”
说着还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来,朝石开山递了过去。
这是一种暗示,如果石开山接过,就表示认可海青的说话,不过刻意刁难。
石开山却递过去一两碎银子:“那就找个能做主的。”
一两银子在长安秦楼虽然不算出手阔绰,却是表达非见不可。
海青愣了一下,接过银子:“那我去通知掌楼一声。”
海青离开之后,谢傅笑问:“秦兄,他不识得你这位父母官吗?”
严格来说,京兆尹的身份要比王爷更有分量,王爷也不过是皇亲权贵,长安秦楼平日里也没少接待。
可京兆尹却是管着秦楼生存的长官,他属下府吏就能制诸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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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桢笑笑:“我除了公务,甚少涉足这些风月场合,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奇怪。”
谢傅问道:“难道秦兄不喜此业?”
“倒非如此,民之乐、客之乐、商之乐、富之乐,兴盛百业何乐不为,只不过我已享荣华,怎好与他们争这利好。”
“秦兄高见。”
说话的功夫,一位丽人款步前来,一袭绮罗,发插瑞宝,衣着十分洒脱,鸭青缎面的抹胸松松的遮住一对桃白酥,仅用长帛挂于襟前,稍稍遮掩。
谢傅见到来人微微吃惊,秦湘儿!
正是苏州扬州秦楼掌楼秦湘儿,却没想到会在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遇见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