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喜欢笛音,恰好谢公子又有如此高超笛艺,夫人应该很欣赏才是,再者说了谢公子与小姐已经初定,算是自己人哩。”
司马韵雪冷笑讥讽:“笛艺再高,也不过贱技谄谀,供人娱乐罢了,能成什么大事。说好听是多才多艺,说不好听,与青楼的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司马韵雪把话说得如此难听,顿时把秀云给气坏了,夫人,你分明就是偏见,你对角先生为什么不吝赞美。
她只是一个婢女,自然不敢将心中怒气发泄,出口顶撞,嘴上假装道:“呀,夫人早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马韵雪自然不会上当,心中冷笑,鬼丫头,想诱我话。
秀云见夫人没问,主动开口:“夫人刚才说能吹奏出此笛声者,非……”
司马韵雪那容秀云说出口,冷声打断:“闭嘴!”
说闭嘴,秀云就得闭嘴,这份王府婢女的素养还是有的,要不然一张俏脸早就长成西瓜咯。
司马韵雪一句闭嘴之后,倒没有出口责备,思索起来。
那晚在陵宫分明就是有人作为内应,要不然谢傅一个瞎子在那不熟悉的地方怎能想往哪躲就往哪躲。
很多事情她都是心中有底,只不过涉及谢傅,没有去深究罢了。
再联想秀云的言行举止,这个内应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秀云。
想到这里,司马韵雪轻轻朝秀云看去。
这一眼却立即把秀云看心发毛,这些日子与夫人相处,对于夫人这个人也捉摸出一点东西来,夫人冷容的时候未必是真怒,温和的时候未必是真温和。
“秀云,你跟公子很熟吧。”
司马韵雪无头无尾就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把秀云吓得脸色发白,弱弱道:“夫人,也不是很熟。”
紧接着又连忙解释一句:“谢公子当初参加招亲的时候,就是小婢服侍谢公子,谢公子为人谦逊有礼,性情温和可亲,给小婢留下了深刻印象。”
解释就是掩饰,司马韵雪已经肯定这小贱人与谢傅有一腿了,淡淡一笑:“文才武功,英俊潇洒,谁不喜欢呢。”
“是啊,谁不喜欢呢?”
秀云说着轻瞥夫人一样,那为什么夫人你这么讨厌他呢。
……
小英这边带着到谢傅来到更衣室,站在门口等候着,嘴上关心问道:“公子,可要小婢进去给你扶一扶,免得像上回一样尿……洒了一裤子,这会可找不到衣服换。”
谢傅怒道:“我什么时候洒一裤子了。”
“上回公子喝醉了可不……”
小英说着话锋骤得一转,笑着哄道:“没有,没有,是我记错了。”
谢傅这会是半醒半醉,每一个喝醉了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没醉,可当清醒之后,回忆起自己喝醉时的行为,总会感到很惊讶,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做了。
今晚的酒是谢傅特地要喝的,他性格低调,不爱与人争,总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喝了酒之后却变成一匹挣脱缰绳的野马,绝不跟你客气。
骤地无头无脑的冒出来一句:“救命恩人也欺负,岂有此理,看我不把你……睡服,哈哈。”
解了手,腰带也没系上,就转身摸索着走了出来,脚下突然绊到门口,就醉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