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韵雪道:“二叔,你与先夫是同胞骨肉兄弟,我相信二叔报仇迫切之心绝不在妾身之下。”
王右通道:“不过当务之急是大嫂的身体,希望大嫂能够保重身体,不要灰心丧志,才能看到血刃仇人的那一天。明天我就以王家家主的身份到灵山文廷走一趟。”
表面的话无需说得太直白,但是王右通相信司马韵雪能够听出他最关心的是什么。
司马韵雪淡道:“妾身很好,二叔无需过分挂虑。”
司马韵雪特意将过分二字说得重一些,意在警告王右通逾矩了。
王右通哪能听不出司马韵雪的警告,却诡异的一笑,“大哥去世,大嫂如今孤寡一人,右通如何忍心,自当效法前人。”
王右通所说的效法前人,是兄死,弟娶其嫂,替兄照顾妻儿。
这在五伦之外,非但不会受到道德指责,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是一种美誉。
司马韵雪感得很好笑,细眉一挑:“二叔,你说了算吗?”
司马韵雪这若矜似迎的动人样子让王右通心神荡漾,走近过去:“我一个人说了当然不算。”
手上颤抖,试探着朝司马韵雪轻轻靠近,这手要是牵上了,就相当于司马韵雪默许了。
王右通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在司马韵雪面前却算不上胆大。
司马韵雪倒是不躲不避,从容淡定,只是低头看向王右通那只正在无声移动的手。
这一凝望,王右通这一举动立即变成图谋不轨,苦笑这把手收了回去。
司马韵雪心中暗忖,王右通何以突然变得如此大胆,难道是因为他已经当上王阀家主的缘故吗?
微笑着直呼其名:“王右通,我希望不要有第二次。”
不叫二叔,表明她已经翻脸了,你刚才这么一伸,已经把叔嫂这份情义伸没了。
下回,我就把你当做一个陌生人,对付陌生人也就不用客气了。
王右通有点轻蔑的看了司马韵雪一眼,十分突然而又怪异的轻蔑,这是王右通第一次对这个爱慕的女人露出这种眼神。
嘴上却是微微笑道:“大嫂,右通一时失礼了,我会找个人来好好劝劝你。”
司马韵雪淡道:“婉之吗?”
王右通没有明说,神秘一笑:“一个能够说服大嫂的人。”
王右通走后,司马韵雪神容露出疲惫之色,她没有心情在王右通身上多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