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谢傅说着率先走出房间。
小秋立即跟上,路上将了解的情况说给谢傅听。
谢傅心中很是不安,像这种急症十分危险,人往往都还搞不清楚原因,一天之内就去了。
嘴上问了一句:“请大夫了吗?”
小秋应道:“孔管家跑去请大夫了。”
前往内宅的路并不远,谢傅却感觉无比漫长。
谢傅踏入澹台鹤情闺房,夏儿、华儿一众婢女正慌的措手无措,看见谢傅出现,似看见救星一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谢傅朗声打断:“都不要说话,大概情况我知道了。”
人来到床榻边,只见澹台鹤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煞白异常,咬唇痛苦的呻吟着。
谢傅掀开被子,只见澹台鹤情下裳已经被鲜红浸红,就连褥子都染红一片,这样的出血量只怕等大夫过来,人就血流干而死。
谢傅让婢女速速拿来纱针,迅速在澹台鹤情身上落下九针。
医术一门他虽算不上精通,但胜在博识,此九针有急救止血之效。
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当机立断道:“等大夫过来来不及了,我背鹤情到周神医那里去。”
周一针是全苏州医术最高明的大夫,鹤情的情况容不得任何耽搁和换大夫,要立即去找最好的大夫。
谢傅将澹台鹤情背在身上,澹台鹤情似乎有几分清醒,“傅……我好痛……我恐怕不行了。”
众婢女一听这话,泪又流的更厉害。
谢傅倒是笑道:“胡说,你只是怕疼而已。”
说话的空隙,人已经夺门而出。
路上。
澹台鹤情趴在谢傅身后,柔情道:“傅,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傅,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上回七月初七看见你跟夏儿在一起,我有多难受吗?心像被抽空一样,感觉永远失去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活着也没有意思。”
“鹤情,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在头一天遇见你就应该爱上你,我一天都不该让你等。”
“我还没有嫁给你,如果我死了,灵牌上能写上你的姓氏吗?”澹台鹤情声音卑微的恳求着。
“傻鹤情,你会没事的。”
“不,你现在就说,我现在就要听你说,我怕我没有机会听到。”
澹台鹤情似在恳求又似在撒娇。
谢傅只感觉自己的后背沉甸甸的,他奔跑着,气喘吁吁的奔跑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愿意?”
澹台鹤情急坏了,身下的血滴滴答答的流,热乎乎的,浸透谢傅的大腿。
谢傅笑道:“不能!我不会让你死!”
澹台鹤情笑道:“还是不要了吧,我不要你当鳏夫,我死了也要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