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遭到波及,验看之后才知。”
李泰脸色铁青,并没有因为昙静法师的安慰而有好转,一手扶住佩刀望着昙静法师沉声说道:“礼佛祈愿一事,还有重新筹备的余地。可我置于此处的物料若有了闪失,恐怕我与法师都不复再有日后可望!”
昙静法师听到李泰说的严重,心中也不由得一惊。他自不敢就此深作打听,但见李泰连同归于尽这种话都说出口,可见此事之严重,不免暗自懊悔不该接纳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在寺中。
但眼下再作懊恼也已经无益,他只能期盼着那一批货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并共李泰一同前往验看一番。阑
来到这一片库房后,看到并没有明显的遭受破坏的痕迹,昙静法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泰的护卫们将他阻拦在外,他便站在外面看到李泰一人行入,但却久久不见其人行出,心弦便渐渐绷紧,额头上都冷汗直沁。
“将那老僧押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库房中才传来李泰的喊话声,只是语调沙哑中透出一股气急败坏。
昙静法师听到这声音后心情自是更加慌乱,下意识的不想进去,但门外那些亲兵们却不由分说将他扭送进了库房中。
走进库房后,昙静法师便见到李泰正持刀而立,脚边散落着众多破损的箱笼和麻包。其中装载的物品自然也是撒落一地,但却并非昙静法师预想中的绫罗绸缎又或金银珠宝,而是土木砂石与破麻乱絮。
“这、这……怎么会这样?”阑
昙静法师看到这一幕,小腿都颤抖的开始转筋,完全不敢去看脸色阴郁到几乎快要滴下水的李泰。
李泰听到这话后脸色险些挂不住,要是不这样那才见了鬼了。但戏总还是要做下去的,李泰提刀行至这脸色惨澹的老僧面前,刀刃在其胸前不断比划,语调也变得有些狰狞:“贼僧欺我,欺人太甚!莫非以为我刀不利,不足将你断首?”
“不、不,且慢!使君纵然杀我,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是要查明究竟何人陷害啊!”
昙静法师见李泰如此姿态,一时间也有些慌神,但仍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颤声说道。
“还能是谁?除了你这贼窟中人,谁人知我于此囤积重货?你或的确不知,或是知而不应,但这都没什么,我也不需要什么罪证确凿,自有手段加以报复!”
说话间,他更将刀刃直接架在了这老僧脖颈上,口中恨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