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站直冲他挥手,“我在这。”
刑求闻自然地往后退一步,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那天没有那捧事先准备的粉笔灰,没有那条河,他根本逃不脱。
现在,对方肢体健全。
而他…
“这样吧…”汪淼脱下外套,将右手包进衣服里,打了个结,“我只用左手。”
他松手,刀落下,“也不用刀。”
对上刑求闻犹疑的脸,他甚至抬脚将刀踢到了墙角。
“打过我。”他偏身,露出身后的巷口,“你走。”
“打不过我,警局,你选吧。”
换句话说,不管打不打得过,都得硬闯。
刑求闻丢下还背在背上的行李,顺手从侧边口袋抽出一把刀。
刃薄且小巧,可藏于手心。
他连招呼也不打,闷头冲过去。
汪淼侧身闪过冲他面门来的冷光,边闪边点评,“只有蛮力,没有技巧。”
“爆发力有,但不够看。”
刑求闻一击不中,没有反身再纠缠。
他脚步不停,冲向巷口。
一开始,他就没想打过汪淼,而是离开。
近了,还有一步路。
“哎…”
轻且沉的叹气声,钻入耳内。
他不予理会,闷头往外跑,那里就是光的方向。
一只脚已经踏出去。
光被遮住,正前方居然站了一个人,是汪淼。
刑求闻勉强停下脚步,第一时间看向身后,没人。
他又是怎么到前面的?
“好了,换我了。”汪淼勾起嘴角,舌头抵着上颚发出,“啧”一声。
再回神,刑求闻已经被汪淼掐着脖子抵在墙上。
左手刀挥出。
却被他偏头躲过。
他再想收回来,刺出去时,刀却被一脚踢开。
“你输了。”
汪淼勾唇一笑,他脚下轻动,之前被踢到墙角的刀弹起,刀柄被稳稳握住。
耳廓上冰凉的触感激的刑求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汪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