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沉看得摇头咧嘴,“这衣柜,简直比县廨存放案宗的书柜还要整齐!”
角落里不经意露出一段紫纱,在这过于整洁的衣柜里格外显眼,孟得鹿随手一扯,一件罩着紫色轻纱的帷帽滚落出来。
“紫纱帷帽……”孟得鹿从没见嫡母戴过这顶帷帽,但把它拿在手上翻看时又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对了!小瞳娘说过,当初正是一位戴着紫纱帷帽的仙子帮助她杀死了丈夫,救走了小瞳!这样东西可能跟‘炽凤枢’有关!”
想到这一点,她赶紧又同时问蒋沉和钟苑东,“这个,能留给我吗……”
二人都没有反对,她赶紧把紫纱帷帽紧紧揽在怀中,仿佛握住了一把能打开“炽凤枢”大门的钥匙!
房间里再没发现别的异样,仵作也已经收拾妥当,在房外催促离开。
三人跨出房门时,蒋沉却突然在孟得鹿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做冒险的事情……”
孟得鹿一怔,蒋沉已经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蒋沉赶回县廨,卢言真已经被押上了公堂,正在坦白罪行。
“民妇常年受到婆母欺压,怀恨已久,又因为婆母强势,迷信偏方,治死了民妇的女儿,民妇就用迷药迷昏了婆母,按照小女死时的惨状喂婆母吃香灰,放血,为小女偿命!杀了婆母之后,民妇又去了小女的坟上最后拜祭了一次,天一亮,就赶来自首了。”
卢言真的供认无懈可击,新任县令李正冠正欲扔下令签结案,却被一声声如洪钟的喊声打断。
“小民钟皓,弑杀亲母,前来投案!”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地官侍郎之子钟望鹏已经冲上了公堂。
一桩案件二人自首,蒋沉愣住了——做了三年不良帅,他从没破过这么富裕的案子!
钟望鹏的供词和妻子卢言真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