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丫鬟夸赞自己,柳云彦淡淡一笑:“还差的远。”
“行了,莫要多说,你去接些热水来,我洗漱一下,再过一会晚宴就开始了。”
“是!”
丫鬟翠屏恭敬行了一礼,出了房门。
柳云彦在丫鬟出门的瞬间,他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变得死气沉沉。
柳云彦攥着拳头,脸色阴沉如墨。
“可恨!可恨!”
“真是可恨!”
柳云彦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气愤。
他刚刚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情绪,丫鬟翠屏又进来补一刀。
那“大夏白玉莲瓣纹玉瓶”是他从小最想要的东西。
柳云彦不知花费了多少个寒暑,背诵、理解圣贤书,去年刚从爷爷柳不器手中得到。
他每天对其视若珍宝,把玩时都要拿着手帕,生怕在玉瓶上留下半分指印。
结果刚刚陈实直接上手就拿,还用他那只脏手在玉瓶上摸来摸去。
一想起来,柳云彦就气得想吐血。
“可恨!”
“该死!”
柳云彦很想对陈实破口大骂,但是从小的家风教育,他也只会说几句“可恨、该死”。
心中的情绪发泄不出来,柳云彦感觉自己都要被憋死了。
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想用那些话激怒陈实,让陈实把自己送来的玉瓶打碎。
那个玉瓶也是柳家家主柳不器最珍视之物。
如果陈实将玉瓶打碎,爷爷肯定大怒。
到时候整个柳家都容不得陈实。
没想到陈实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计谋,真是小看他了。
更让柳云彦窝火的是。
刚刚他与丫鬟翠屏说话时,他满面笑容,摆出一副大度不在意的样子。
陈实那句:“哪怕你对我再不喜,你在外人面前,也得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
“就因为我是你哥。”
这句话如同一句魔咒,柳云彦每笑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人捅刀子。
柳云彦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眼中满是血丝,低吼一声,扑到床上。
把被子当成陈实,一顿拳打脚踢出气。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可恨!”
“……”
……
陈实所住的小院内。
“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