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点了点头,便匆匆转身离去了。
“你这伤真的没有问题?”吴仁走后,只见一道黑影从他之前站立之处的头顶落下,光凭轮廓就能辨认出他是三耳鼠。
“死不了。”人影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打算瞒他们到什么时候?”沉默片刻,三耳鼠再次开口。
“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实在无关紧要,怎么说也算不上隐瞒吧?”人影嘟囔一声,然后不满道:“我说三耳鼠,你有这种本事不去帮忙,总来偷听别人讲话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知道就好。”三耳鼠玩笑一句,然后忽然正色起来,“不过,你这伤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宗主轻叹道。
“这样最好…”三耳鼠瞥了宗主一眼,然后转身便要离去,只是在临离开前又丢下了一句:“那小子差不多快回来了,你看着办吧…”
“真的?”宗主眼睛一亮,“多谢!”
…
“热死我了!这王八蛋怎么没完没了了,我这眉毛都快拧出水来了…”扫帚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整个人好似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热?哪有那么热?我怎么不觉得?”撒手锏浑身干爽,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是吗?”扫帚眉探手在撒手锏身上一摸,然后啧啧称奇道:“还真是怪了,可能是兄弟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吧…”
说着,他又向着四周瞥了一眼,喃喃道:“咦?这肥羊怎么没有动静,该不会是变成烤全羊了吧?”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比起这群人,身着“毛衣”的媪更是遭罪,正耷拉着舌头趴在草上打蔫,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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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才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就被扫帚眉这一句话激起了无名火,蹭地一跳三尺高,向着后者咬了过来。
而夹在他们中间的撒手锏深受牵连,好说歹说才将骂骂咧咧的媪劝住,又让扫帚眉躲到了一边,这才免去了一场“内乱”。
“混账东西!要不是看在小爷的面子上,大爷一定敲得你脑袋开花!”媪举着蹄子,忿忿不平。
“媪…媪爷,您的包裹好像要掉了…”旁边的小道士指了指媪背后,怯怯道。
“怪不得大爷我一直觉得身上发痒,原来是被这东西害得!”媪本想找个石头蹭蹭后背,却被烫得呲牙咧嘴,只能看向了小道士:“还愣着干什么,来帮大爷把包裹解下来…”
“好…”小道士不敢犹豫,急忙走上前去将包裹解下,递到了媪的面前。
负担一去,媪顿觉清爽,索性用这包裹当枕头,趴下打起鼾来。
…
“各位,宗主那边传来消息,说咱们只要再多坚持一下,就能出去了。”临近人群,吴仁将面上忧色扫去,换上了满面春风。
“真的?”众人闻言瞬间忘了炎热,面色激动道。
“宗主的话,还能有假?”众人已经心情焦躁,吴仁只能用此法安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