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的小臂,血肉飞溅,就在她抓住皮狐子精的瞬间,被手中抓着的皮狐子精撕裂了肌肉,抓断了动脉。
那皮狐子精就像一只鼹鼠,疯狂抓刨着,将郑慧的手臂刨开见骨。
郑慧自是想一把捏死皮狐子精的,不说皮狐子精的生命力如何,反正她的四肢是发软无力的,此刻又被皮狐子精将小臂中除了骨头之外的皮、肉、筋全部抓断抓烂,剧痛中她已经感知不到这只手的存在。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死死抓着皮狐子精。
生理上的恐惧令郑慧手脚有些不协调,方才抓住皮狐子精的瞬间或许是杀死对方的最好时机,可令她挣脱心理恐惧的母性,使她本能地选择了自己的儿子。
她来不及反应接下来该怎么做,皮狐子精便咬断了她的手指,从她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陷入过恐惧的她身体机能大不如前,她清楚以自己当前的身体状态,根本抓不住逃走后皮狐子精;而失去行动能力的王兴倚靠在那一动不动。
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抓皮狐子精,而皮狐子精轻易躲过她伸来的手,并且顺着她的手臂爬了上去,转瞬来到了面前,皮狐子精那锋利的爪子从眼前一闪而过,直接将她的额头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并在额骨上留下一道痕迹。
这挥动的爪子,正是那晚在乱糟糟的人群中,何安在看到的那只。
“王兴!”
“快走!”
“站起来!”
“离开这!”
“去找你爸!”
“喊路玉!”
“路玉!”
“……”
郑慧不顾自身的糟糕,将剧痛化作歇斯底里,催促着王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