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有了十亿,她不就不用坐牢了吗?”
赵小禹想了一会儿,说:“坐牢和死是两回事啊,陈慧的情况,够不到死刑,估计也就判个十来年。”
“我是说假如。”
“没有这个假如,她的那个朋友,没有任何实业,诈骗了十五亿,在本地法院判了死刑,上诉被驳回,在省院二审也判了死刑,但是高院没核准,改判成无期了。陈慧不算是诈骗,属于非吸,没有个人占有的主观意愿,比那个人的情节要轻得多。”
“说的就是假如嘛,你非要和我掰扯这个。”金海不满地说。
赵小禹又想了一会儿,说:“那也不行,钱和命不一样,我可以倾家荡产救她,哪怕讨吃要饭也行,别说十亿,就是一百亿,一千亿,只要我有,我也会拿出来的,但是要我的命,要牺牲我的健康,那我就得考虑考虑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自己更在乎我的人。这个给你说不清,不是算计出来的,是品出来的,你非要算计这个,我只能说你心眼太小了。”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愣怔地望着金海。
“你不会想让我给你丈母娘捐肾吧?我去,怪不得这么好心,老远跑来看我,还要给我吃腰子,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先不说配上配不上,我就不可能去和她配!”
“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这都能想出来。”金海哭笑不得。
赵小禹的表情忽然僵住了,审视着金海:“莫非,你和她配上了?”
金海迟疑了一下,笑笑说:“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也许是不想让别人帮他做这个决定吧,也许是他的内心深处,还在飘摇不定,并没有坚决拒绝的决心吧。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自己的悲情陷阱之中。
是的,是他自己给自己下了套,与周若敏和周若愚无关,从他策马扬鞭,在周若敏身上发泄欲望的时候开始,从他声泪俱下,哭诉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的时候开始,他就掉入了自己的陷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每次不知怜香惜玉地蹂躏周若敏时,表面上是在发泄这些年的郁闷,实际上是在给自己增加罪恶,是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