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来了!”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一队衙役走了进来。
他们正在巡街,听说禄丰米铺有人闹事,便赶过来看看。
商晚转头看去,五个人里竟然有个熟面孔。
单大钧也认出了商晚,他对商晚的印象还不错,对上视线后便对商晚点了点头。
“官爷,救命啊,官爷!”葛掌柜可算见到了救星,捂着脑袋踉跄到单大钧跟前,伸手指着商晚几人,“他们想杀人灭口!”
单大钧见他一脸的血,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喝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葛掌柜趁机添油加醋地告状,听得单大钧眉头直皱。
陆秀才不是有腿伤不良于行吗,怎么还能欺辱良家妇女?
“我姐夫是冤枉的。”石头狠狠瞪了眼葛掌柜,替陆承景抱不平,“是他们故意设局陷害我姐夫。”
葛掌柜正要反驳,单大钧冷脸呵斥,“有什么话上了公堂再说,来人啊,都带回去交由大人审问!”
县衙大堂。
米铺众人站在一起,葛掌柜脑袋上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拿纱布裹了厚厚一圈儿,脸上残留些许血迹没擦干净,瞧着很有几分可怜。
女子也穿好了衣裳,散乱的头发梳上去,白皙脖颈间,数处红痕清晰可见。
陆承景靠着轮椅上昏睡,圆圆团在他怀里同样呼呼大睡,商晚、石头、小环三人站在轮椅后边。
商晚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这一脖子的痕迹不似作伪,某只狗啃得够狠。
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在公堂外围了一圈儿,伸着脖子往里瞧,对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
“大人来了。”
随着通报声,一袭绯色官服,头戴乌纱的安大人从后堂走出来,视线略过商晚几人,眼神有些复杂。
这陆秀才还真是多灾多难,断了腿都能招人惦记。
商晚使巧劲儿在陆承景脑袋上一按,将人唤醒。
陆承景睡了一觉,除了伤口还疼之外,他的脑袋已经没之前那么晕了,看到身处县衙大堂,便大致清楚了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