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啧啧,瓜没白吃。
陆承景继续分析,“依你所言,田胜与李灿之妻张氏有染,田胜在升任的紧要关头对李文化下手,许是李文化知晓了他与张氏之事。”
如果李文化把事情给捅出来,田胜别说升官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官职都悬。
商晚稍微代入一下李文化,得知儿媳和自己的下属有染,换她非得揍死这个下属不可。
还升官?呸,一刀送这恶心玩意儿去见阎王。
如果代入田胜,她应该也会对李文化下手,不过她不会假手于人,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现在咱们手里有两个人证,等牛保庆醒来,我带着他和耿浩一起去县衙,状告田胜,把你给捞出来。”商晚把油灯放下,吹熄。
光亮立刻散去,牢房重新变得昏暗。
陆承景瞥了眼冒出一缕青烟的油灯,摇头,“不可。接任县令未至,现在衙门的大小事务都由田胜代管,你们到县衙状告,无异于羊入虎口。”
“那找别的官。”商晚捏着下巴琢磨,“知府如何?”
东宁县在庆阳府境内,知府姓安。
“安大人官声极好,私下里百姓们都称他小青天,若他愿意重新审理此案,必能将下毒之事查得水落石出。”对官员之事,陆承景显然比商晚了解得多些。
商晚当即拍板,“就找他了。”
陆承景皱眉,“可是从县城到府城,坐马车就得一日,牛保庆的肚子上还有两处刀伤,马车颠簸,恐怕……”
“你还挺心善。”商晚撇嘴,“他给李文化下毒之后栽赃给你,让你关进大牢,残手断腿,你都不计较?”
陆承景脸色渐白,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不是计较的时候,牛保庆是人证,他必须得活着。”
商晚点点头,自家花瓶拎得清就行。
牛保庆在酒里下毒确实是被田胜逼迫的没错,但他家人的命是命,李文化和陆承景的命就不是命了?
人都是自私的,若陆承景当真选择不跟牛保庆计较,商晚就得考虑考虑休夫这个事儿了。
毕竟圣父的敌人是幸福的,身边人的话属实有点惨,她可不想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