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它恢复平静后,我才缓缓道。
“涸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想讨教一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请说!”涸辙翁看着我目光贪婪,神情淫欲。
我假装无视别过头,清了清嗓子道。
“刚说到神侍月影姑娘,你与她有过节吗?”
“从未有过!”
“既然如此,那为何断言她将你禁锢与此还让夜魇兽整晚折磨你,难不成,你也与我一般,吃了夜魇兽的汤肉?”
“这……此话说来话长!”它转动着一对绿豆大的眼睛目光游离,声轻低呓,仿佛一下拉回了它的记忆之门,它看了我一眼,浑浊的目色中泛起丝丝涟漪。
“姑娘,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匆匆一别么?”
我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谁说不是呢?”涸辙翁喟叹一声,“也不知我家老娘子状况如何……亦不知生死,我,我……”说到此处,它竟嘤嘤哭将起来,甚是悲恸欲绝。
“自那一别后,涸公子并未返家么?”我赶忙打断。
“未返!你至被藤骷花姑带入落天坑后,本想入洞救你,但我也深知魆鸷的厉害之处,我虽孔武有力,神力具备,但它们人多势众,就算拼上老命,也绝非能全然脱身,况且你一肉糜之身,一旦入洞便再无回天之术必死无疑,故我在洞外徘徊了许久后,方决意再寻一头夜魇兽再返家,可说来也怪,我一直在林中转荡数月终不见其身影,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我堂堂琉璃郡大将,怎能咽下这等奇辱,一气之下,我又向林中更深处涉足。”
我屏住呼吸,静静盯着它。
“那天晚上,我翻了几个山头,看月色,已近深宵,人乏力软正欲入睡,忽听前方有悉窣声响,哪容得我细量,当下一跃而起飞冲过去,这可是我数月以来最惊喜之事,待我飞纵百米后,竟发现在杂草丛中躺卧一女子,那美得不可方物,我痴痴看了许久,她都不曾察觉。”
“然后呢?”我越发紧张,担心这淫货图谋不轨。
“我当时站了许久,也不见这美人有半点静动,我涸某怎会弃美人而去不闻不顾呢,当下,就蹲下身查看,却发现她伤势甚重,只见吐气未见纳气,但身姿柔软尚有余温,我将她揽入怀里,揉搓全身,助她苏醒……半晌,她都无动于衷,不得已,我决意用我毕生神力救治……”
“什么神力?”我凝神屏气。
“我将她衣物褪尽……姑娘,你不知这小妖修炼得如此美妙……”涸辙翁流着哈拉子。
“停!”我愤恨道。
果然,这淫货终是做了令我担扰之事,竟趁人之危,我深吸几口,调整好情绪,接着道。
“那之后呢,在你的神力下,她如何了?”
“那美人在我畅快淋漓下,轻吟数声,醒将过来!我休憩片刻后,又用神力再助她覆雨翻云,二人甚是畅快,如此美妙,我便有娶她之念,美人也欣然应允,互通姓名,妖籍,从属神籍,便携手同归,可不曾想她居然翻脸甚快,将我禁锢于此洞中,引来夜魇兽,她却不知所踪,我赤诚痴心,却换来如此境地,如若我出去,定将她……”眼看着涸辙翁身体因愤怒开始变形时,我慌忙道。
“涸公子,请息怒,请息怒啊!如若再遇月影,别说你不饶恕她,我也会替你出气几口!”
它一听,笑得灿烂,模样又恢复到涸辙翁,“看来,我的血并没有化解它夜魇兽之淫毒,这下我心便定了!”
“那涸公子,这个隧洞有曾出入过?”
“未曾!洞口有结界,无法入内……”听它一说,我越发石沉丹房,心中更有根底,泪也便不自而流。
“嗯?姑娘,你能踏入深隧中?”涸辙翁方才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我已将它甩于数丈之外,任由它在隧道外癫狂,“月影,月影啊~~!”我奔着这二字疾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