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淳想要将陈芝豹收入麾下,而陆泽要做的偏偏就是占据住西蜀以及南诏的位置,当离阳朝正儿八经最年轻的藩王,他与陈芝豹之间其实存在着无形的争锋。
「齐阳龙大祭酒的那位徒弟谢观应,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做起龙树圣僧圆寂后的谋划。」
「现在看起来,除了那柄天问剑之外,天下看好我的其实也没有几个人,没有那种闻讯而投的雅士高人,不对,还有青州那位老丈人。」
陆泽缓过神来,手里那柄天问剑雀跃万分,这时的黑色剑鞘里响起嗡鸣的剑吟之声,清脆悦耳。
他笑了笑,低着头自顾自说道:「看来以后是得对你好点才是,怎么着也得杀几个说得过去的敌人,不饮血的剑再过锋利,也只是摆设。」
陆泽抬起头,余光看见两颊红腮粉红的慕容梧竹,正在不远处的湖畔前偷窥着自己。
陆泽哑然一笑,对她挥了挥手,询问道:「你这几日也是闲暇,课业明显不太紧,怎么这么快就下了课?难道跟殿下我一样聪颖都不需要上课?」
这个问题使得慕容梧竹涨红了脸,她连忙回道:「祭酒今日说我不用参加这次学宫末的考核,我晌午的时候在学宫北边遇见了位个头很高的老爷爷,与他聊了许久才回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
陆
泽转过头来,只见齐阳龙大祭酒俨然出现在了面前,老人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但精神抖擞,对愣在原地的慕容梧竹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祭酒办完事回来了?」
陆泽起身见礼。
齐阳龙点了点头,看着陆泽,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大祭酒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那柄剑上,默默叹了口气,这柄剑出世,而且还是到了陆泽手中,不知是祸是福。
招呼着慕容梧竹去泡了壶茶,陆泽与大祭酒在竹楼里席地而对坐。
「不过出门见了几位老友。」
「在学宫中倒是听闻你在外面闹出的动静不小,出门一趟回来,浑身气运竟骇人到如此地步,而且还带回两位足以登上胭脂评的美人儿,好福气啊。」
齐阳龙朝着陆泽挤了挤眉头,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