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够对这位太子殿下说声骚瑞了。
世子拿起陆泽所写纸张,看了几眼以后直接呆滞在了原地,亭苑里那些士子们着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上前拿到手里亲自来看。
只听见李弘成略显颤抖的声音响起,而仅仅听完一句以后,范闲脸上笑容忽然僵住。
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陆泽,郭宝坤见到范大公子如此模样,只觉得心情极度舒爽,亭苑里的众人同时都在为太子这首佳作奋力鼓掌赞叹,诚心实意认为这是大家之作。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千古悲哀,万般忧愁,尽在一杯浊酒当中!」
「太子殿下,真乃好诗啊!」
众人当即便沉浸在诗句的悲感情绪当中。
前四句写景,述登高见闻秋天季节特色,描绘了江边空旷寂寥的景致。首联为局部近景,颔联为整体远景。后四句抒情写登高所感,抒发穷困潦倒、年老多病、流寓他乡的悲哀之情。
此刻,不论是豪门出身还是寒门子弟,望着靖王府后园美丽的景色,竟都生出浓浓的悲戚之感。
陆泽面对众人夸赞没有多说什么,郭宝坤则是兴冲冲的让世子赶紧念范闲所写的诗,李弘成微微叹了口气,其实已经知晓了这次比较的结局。
只是在他拿起范闲所写的那张纸以后,再度大惊失色。
众人还以为又有佳作出世,不料李弘成眉头紧皱,快速开口道:「范兄所作之诗...竟跟太子殿下所写一模一样,而且是一字不差!」
顿时,亭苑里一片哗然。
范闲迫切想要知晓陆泽是从哪里知晓的这首诗。
而且竟然能够如此巧合的跟他撞在了一块。
陆泽直接开口说这大家之作并不是自己所作,而是前些日子从一名老者嘴里知晓如此佳作,今日趁着这个功夫便写了出来给众人赏阅,世子众人当即了然,原来如此。
只是这时候大家望向范闲的目光就有些古怪。
莫不是这位范公子也是从那神秘高人那里知晓的如此佳作?
那可真是巧了啊。
范闲眉宇间带着丝丝的郁气,并不太想象陆泽这番话。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来到京都第一次的出场已经搞砸。
......
诗会过后,陆泽在世子陪同下在府里闲逛起来,侧院蒲园里倒是没有种植着大户人家喜爱种的奇花异草,谁都知晓靖王爷是个喜爱种植蔬菜以及农作物的人。
见到靖王的时候,他的头上带着顶遮阳的草帽,一身老农服饰的打扮,手里拿着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锄头,正勤恳的在地里劳动着。
「承乾见过叔父。」
陆泽朝着面前老人恭敬行礼。
实际上陆泽记忆里倒是很少来靖王府邸,根本原因是身边李弘成实际上是跟二皇子走的比较近,所以今日李弘成在知晓陆泽到来后会显得格外的惊讶。
靖王爷微微点头。
陆泽很不在意形象的便坐在了一旁的木质小马扎上,面对着这位叔父亲自倒的水,看起来丝毫不在乎杯底沾着的泥土,吨吨吨的全部喝下。
靖王爷看起来倒是极为的疑惑,似乎也没想到陆泽竟然能够如此行事。
陆泽笑了笑。
「在外人面前,我是太子。」
「在叔父面前,我是侄子。」
靖王倒是觉得陆泽这番话有点意思,点了点头,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