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玉微微皱眉,剑起,竟是将那人整个下巴连同下颌削了下来。
其中惨状,难以言喻。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杀害俺孩儿?”
周身元力迸发,李茂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栗,竟将四周雪花震散,他挥剑刺入对方脚面,猛地拧转。
那人没了下颌,只能发出一阵刺耳的惨叫。
李茂玉见对方嘴硬,抽出残剑,竟用古法,剥皮抽筋。
其手段之狠辣,对敌之残忍,当配上其昔日凶名!
林宇回头望去,就见那山石后,刚逃出一段距离的上官飞花,听到那惨叫之声,骤然停住了脚步,她仅仅是向李茂玉位置望了一眼,眸子中顿时充斥着惊恐之色,再也生不出逃跑念头,而拓跋紫月,脸色倒是好点,不过,目睹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她生理本能地干呕起来。
少时,林宇硬着头皮走向李茂玉,劝道:“前辈,他没了嘴巴,又被剥皮抽筋,想说也说不出来。”
心爱的小风车被毁,李茂玉压根听不进去,似乎得了魔症,越发疯狂,手段也越发残忍,竟如同走火入魔,忽地,他听到一丝异响,瞧见石块之后的拓跋紫月,便持剑走了过去。
这一去,便如堕入魔道,欲杀尽眼前一切生灵。
这一去,又如斩断红尘羁绊,只为杀个痛快。
“杀!杀!杀!”
拓跋紫月眼中的李茂玉,仿若穿梭了十五年的时空,再次化为西北戈壁之上的大杀材!
面对死亡的恐惧,拓跋紫月却笑了,不是她傻,而是这样的杀材,即便向其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
眼看李茂玉离得拓跋紫月越来越近,林宇心中大叫不妙,怎奈李茂玉完全听不进人言,只得纵身拦住去路。
但李茂玉岂是他能挡住?
仅仅一掌,林宇便被拍飞。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青州总督府,徐昭佩冷眼凝视着与自己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后者放浪地躺在李存贞的怀里,打情骂俏,让得她感到极度恶心。
“李副官,你要作何解释?”
瞥了眼落落大方的徐昭佩,李存贞的手,在怀中女人的翘臀上狠狠抓了一下,立马引来女人的呻吟。李存贞玩味地笑道:“夫人难道看不出来吗,孩儿找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人,排解孩儿的寂寞,这难道也有错,难不成,夫人吃醋了?”
瞧见李存贞有恃无恐,徐昭佩深深蹙眉,对身后单氏双雄轻喝道:“你们难道没听见,逆子李存贞,公然辱没主母,罪当伏诛!”
话落片刻,一向对她忠心耿耿的单氏兄弟,却是无动于衷地立在原地,徐昭佩这才感觉有些后怕。
“夫人啊,像你这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对我不薄,存贞还真的舍不得毁掉你,怪就怪你不该调查我。”李存贞缓缓起身,来至徐昭佩身旁,深深嗅了下那迷人的体香,脸上顿时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陶醉之色。
徐昭佩心底害怕至极,却强作镇定道:“李副官,你就不怕你义父突然回来?”
听到徐昭佩那带着颤栗的嗓音,李存贞仰头大笑了片刻,道:“怕啊,所以,我派出去的人,会让他注定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