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借助宗族和村干部的力量啦。明信,只要赔偿合理,获得赔偿,未来还能在双拥小区分到房子,对于拆迁户来说是好事,大部分村民是愿意的。
迁户口、加盖房屋,无非就是贪念作祟,想多要一些赔偿,人性不就是这样吗?你不要直接跟村民打交道,你在乡镇工作过,应该知道个别村民根本不跟你讲道理,但是他敢不跟村干部和家族的长辈讲道理吗?
统计完成后,你跟村委会签合同,补偿金按照村子发放,一个村子里所有拆迁户同意,才可以领到赔偿金。否则,任何人都不能领到补偿金。同时告诉村干部,过了期限,华盛集团会修改施工方案,绕过这个村子。”
“覃书记,施工方案光是论证就花了一大笔钱,基本不可能修改!”
“就是说说给他们一点压力。你想啊,大多数人同意,这些人自然会逼着个别钉子户签合同。而且村干部和家族的长辈也会自行统计谁后来签的户口和加盖的房屋,你放心,他们会迅速商量出来一套大概公平的解决办法。”
嗯!陈明信听得连连点头,覃来义的办法确实有些放不上桌面,但是肯定有效,而且还能堵住周克让、王艳琨等人的嘴。
实践证明,这个土办法可行,周克让、王艳琨等人只能另寻方法对付陈明信。
拆迁、清理河道……工程缓步推进,时间来到2008年,易评梅诞下奥运宝宝,陈明信请假伺候月子,等孩子满月后,刚回到方山县。
省博物馆的领导陪着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精气神十足的学者模样的老者找到了陈明信。
经介绍,老者是国家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长沈晖。
“沈所长,您好,我是陈明信,您有什么吩咐吗?”陈明信将人让到办公室,示意秘书倒茶,客气地询问来意。
“陈县长,不用客气,我前几天问过华盛集团的方助理和高经理,他们说施工方案是政府和华盛一起拟定的,当时,你们考虑春台镇一处古墓了吗?或者说,看到了,却丝毫没有在意!”老头不喝茶,一上来就瞪着眼珠子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