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煤炭厂吴总,再次附和,声援道:“做生意,搞企业,那就得讲究一个事实的原则性。”
“这比如,早期解放那一会儿,许多个人的私营企业,最后被国家介入,最后来了个所谓的公私合并,请问到现在剩下的还有几家国营牌子?为什么好多国营企业,说倒闭就倒闭?成千上万的下岗工人,找谁去?政府,还不是给点遣散费,让其自讨生计!”
“现在是一九九八年!改革开放二十年了!可不再是过去的时候了!政策大变化,属于公开,公平的自由市场贸易!我老吴是一个煤老板,更是一个企业家,我想多挣点钱可没有什么错!符合国家一切政策!”
“我不会说出那种无耻的话,说是我给当地老百姓一口饭吃!我们是共赢,各取所需!可谁要是,要我将本来属于我的那一份,抢走的话,那我可不愿意!当然,政府要是再搞过去那一套,我也没办法,只能献出家产保命了!”
“哈哈!”
最后,煤炭厂的吴总,脸上带着笑容大笑起来。
现在,社会发展需要他们这些民营企业家,这就是他的底气,谁也不敢胡来!
县委书记李小田,指着煤炭厂吴总,笑骂道:“你个老吴,不愧是资本家的后代,到现在抓住机遇,又成地主了?不过,有些玩笑,可不能开大了!”
“是。”煤炭厂吴总,收敛道:“解放前,只有开厂子的,才算是资本家,我爷爷不是开厂子的,他是穷苦身,小时候给地主干活,后来贩卖贩子,清末那会,走南闯北,脑袋别在裤腰带,卖的私盐可是比官盐便宜多了!好多次,有官府的人来查,都是老百姓通风报信,毕竟我爷爷真要被抓了,老百姓就吃不上盐!说不上是为老百姓服务,那种羞耻话,我讲不出来,但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后来,爷爷金盆洗手,就用贩卖私盐的钱置办几百亩地!所以,充其量我爷爷是地主成份,可算不上是资本家啊,资本家那都是解放前的权贵,没有官府的背景,想要成为资本家,可没那么容易!”
王建军面无表情。
虽说两人的话,十分不好听,可也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陈天桥看了一眼王建军,然后插话道:“资本家也有好人和坏人,地主也有好人和坏人,贫下中农也有好人和坏人,实践告诉我们,这可跟什么身份没关系!”
“再一个,地主后代,不一定还是地主!我陈天桥就不是地主后代,老辈没有传下来什么家风,什么宝贵的东西,以及所谓的什么经验和认知的眼界!但我不否认,还是有一些人沾了老一辈的光,但个例不能代表全部!”
“一句话,时势造英雄!抢占不到发展机遇和社会红利,皇帝后代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