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被某位东瀛的盟友反水,战局一片低迷,独木难支的宋朝歌最终悬崖勒马,与缅底切割。
无往不利的赌神,也得学会接受失败。
“是缅底曾经一枚棋子主动透露的情报,在完成切割后,这些人重新找了下家,但是待遇应该没有让他们满意。”
遥控指挥的大手说撤就撤,轻而易举,可是生活在缅底效命的怎么办?
可是作为棋手,哪里会顾及棋子的死活,当一盘棋失去价值或者没有翻盘希望的时候,棋然上的棋子也就失去了意义。
“你觉得不甘心吗。”
宋朝歌轻声问。
那边安静不语,过了会,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电话应该中断的时候,宋朝歌忽然开口,转移了话题。
“准备安排房俊出来,和房老爷子见一面。”
安排一个囚犯出来透透气,真的不是一件难事,可那是房俊。
有些人进去很难,但进去后,出来也就会比普通的犯人更难。
但既然下达了明确的指令,说明没有了阻碍。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依然沉着冷静,很快道:“我马上去办。”
“至于你刚才说的事,去问房俊吧。那些棋子一部分都是他的人,应该由他去决定。”
宋朝歌道。
电话那头沉默。
宋朝歌放下手机,按下挂断键,而后启动车子。
曹宅。
得知妹妹想安排房俊和房老见面,曹修戈颇为意外。
“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为什么多管闲事?”
“我不想房老留下遗憾。”
在这种问题上,作为京大的老师,曹修戈向来不会多嘴,没资格啊,可是此时他打破了惯例。
“你觉得这么做,房家会记你的情?或者房俊会记你的情?”
“他们不必记我的情,我只是不想留下心魔,影响我日后的修炼。”
旁听的卯兔惊讶,不可置信的眼神围绕曹锦瑟的脸转圈,“小姐你会武功?”
曹修戈笑,问道:“房俊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有改变吗?”
“反正表现是挺好的。改没改,不太清楚。”
“这件事,和你没太大关系。他又不是你送进去的,你应该和江辰商量商量。”
曹锦瑟一愣,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质问亲哥,“多大的事啊,我还需要和他商量?”
“分享,是最极致的浪漫。”
曹修戈摇头回道。
曹锦瑟瞳孔缩了缩,试问道:“哥,这话你听谁说的。”
她哥到现在孑然一身,嗯,就是单身狗一枚,哪里会懂这些东西。
“网上刷到的。”
“噗。”
卯兔用力捂着嘴,只是大眼睛都眯成了缝。
————
程序上既然没有问题,那么效率是很快的。
大年初六。
所有人年假还没休完,当然,一部分社畜除外,不幸身陷囹圄的房俊房少从监狱里走了出来。
距离他进去,已经是数百个日夜了。
没有红旗招展锣鼓喧天的迎接场面,毕竟又不是刑满释放,过不了多久还得进去反省改造。
再加上,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所以出来的时间,都挑在了掩人耳目的晚上。
要问什么地方最能磨炼人。
除了部队,肯定就要数监狱了。
房少还是那个房少,并没有因为进去踩缝纫机而变得沧桑,或许根本就没他踩缝纫机的工位,但是他气质相较进去之前有了不小的差别。
之前总给人一种阴森膈应之感,但现在……磊落了不少。
可能是发型的原因?
这个寸头推得是干净利索,看来简直为监狱服务的托尼老师手艺不俗。
“新年快乐。”
拉开车门坐上后排,重获自由的房俊没有恶魔脱笼的滚滚黑焰,笑容很纯粹。
负责接人的女司机看向内后视镜,“房少受苦了。”
“适应就好了,现在我是吃得香睡得着,而且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人。”
房俊笑道,不像是去坐牢,更像是刚度假过来。
当然。
不排除为了脸面强颜欢笑。
“走吧。”
房俊拍了拍前排椅背。
汽车发动,悄无声息的离开。
“你过的怎么样。”
街道的光影投映在车玻璃上,房俊关切的询问开车的女人。
“和房少一样,吃得香,睡得着。”